看到弹幕，屠言悦懵了。
姜先生？
他不是在蜀都么，怎么会来凉城？
扭头看去，只见姜凡正往一个小店走去。
“朋友们，这不好吧，他过来肯定有事情要办，去打扰人家很不礼貌。”屠言悦摇头说道。
她很想去采访姜凡，问问遗址的情况。
怎么说也做了一段时间的主播，也知道抓住时下热点，肯定会带来流量。
但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快去啊主播，这可是机会，全网第一个采访姜先生，想不火都难啊！”
“是啊，要知道就连国台都没办法采访他啊。”
“主播，你脑子怎么就不好使呢，他不是进店里了吗？你也进去啊，难道还有谁规定了，有他在，别人就能去吗？”
“对对对，就算不问他问题，看看他做什么也行啊，我看那店好像是卖古玩的，这方面他可是专家中的专家啊！”
“……”
看着满屏的弹幕，以及肉眼可见增长的热度，说实话她动心了。
尽管心里不愿意，但是双腿却十分实诚的向着小店走去。
来到小店门口，见姜凡正打量着店内的东西，老板似乎不认识他，正一手拖着下巴闭目养神呢。
“这老板绝了，有客人进店竟然还在打瞌睡！”
“一看就知道是新来的，告诉你整个凉城开店的都一个模样！热情？不存在的！”
“我还记得主播第一天到凉城去吃饭，连个招呼的人都没，要知道老板可一点都不忙，在旁边玩手机。”
“……”
这几天凉城直播，对观众们来说，可谓是大开眼界。
一开始还有不少人觉得，凉城人穷是原因，毕竟开店的人，连客人都懒得招呼，能赚到钱就有鬼了。
后来发现都是一个状态便习惯了。
“老板，这玩意多少钱？”
屠言悦来到姜凡身边，装模作样挑选东西，听到他的话扭头看了一眼。
见他拿着一个小碗问价。
另一边老板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他手中的东西，接着又闭上双眼，懒洋洋道：“一百万，不还价，要就給钱，不要就算了！”
一百万！
一个看起来其貌不扬的小碗，竟然要一百万，屠言悦张大嘴巴。
直播间的观众也傻眼了。
“不是，不就是一个破碗么，一百万有毛病吧？”
“虽说是古玩，但是这碗看起来没任何亮点，还没我手工课做的好看。”
“靠！这是宰冤大
头呢！”
满屏弹幕飘过，全都是说老板过份的。
“一百万，倒也不贵，我要了！”姜凡笑着说道。
我要了！
简简单单三个字，直接将屠言悦搞懵了，直播间的观众也懵了，满屏问号飘过。
咣当——
突然一个声响传来。
只见刚还托着下巴一副爱搭不理的老板，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经躺在地上了，但他的双眼却死死盯着姜凡，眼神中满是震惊。
“你……你……你真要这破碗？”老板一副见鬼的表情。
他店里的东西都是从乡下搞来的，几乎没花什么钱，要么是路边或者水沟里捡的，要么就是人家当破烂卖给他的，论斤的那种。
拿回来他也只是随便清理一下，便放在店里。
虽说凉城名声不怎么好，但还是有些猎奇的人会过来，其中就有少部分人喜欢买一些小玩意。
他这小店内的东西，卖出去最高价格的也就两百多块罢了。
刚才之所以开价一百万，是因为他昨晚没睡好，实在是太想睡觉了，结果被姜凡问价給打扰了清梦。
只想着赶紧把人打发走好睡觉，本来这碗他一直开价是一百块，故意多说了一个“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