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还蒙蒙亮。两个老人,就起床准备起了要去集市的东西。
林沫沫也迅速穿好衣服,翻身下了床。来到屋外帮起忙。
将放在屋外晾了一整夜的青葱,抱进屋里,地上铺着一层油纸,底下放着麻绳,青葱放在上面,穿过绳子,捆好,打个结。旁边的菜篮子里也垫了油纸,将捆好的葱放在里面,一摞一摞叠好,装在里面。
都准备好,老人将一旁的称递给林沫沫,再加上一个大矿泉水瓶,灌满了水,放进背篓里。
打着电筒,林沫沫背着背篓走在前面,后面的老人挑起一担子青葱,沿着铁路旁的小路慢慢悠悠去了集市……
紧赶慢赶,天空已经露出了鱼肚白,俩人才赶到了镇上的集市。
一米多宽的小马路两旁,已经有早来的农户用担子挑来了自家的蔬菜瓜果,放在路两旁。整齐的排成两列,扁担上挂着称和塑料袋。
晨时的蔬菜瓜果,很新鲜,叶子上还挂着透明的露珠,小马路上人群熙攘。
镇上有早起的人,已经来到集市。背着背篓在摊位前挑选,也有人在讨价还价。
也有卖早餐的摊贩,在路口支起锅,炸着豆浆和油条,旁边放了桌子,坐着不少的人,吹着气,端起碗轻口抿着豆浆。
也有嫌麻烦的,在隔壁蒸馒头,包子的摊位前买点儿,拿个叼在嘴里嚼一嚼,背着背篓挤在卖菜瓜果的摊位前挑挑拣拣,热热闹闹。
林沫沫蹲在地上,放下背篓,拿出秤和矿泉水放进菜篮子里,赶了几个小时的路,瞄了一眼不远处卖早点的摊位,累得蹲在一旁大口喘着气。
一旁的老人将菜篮子摆放好,将扁担抽出,放好。
“沫沫,饿了吧?”老人笑呵呵的牵起蹲在地上的林沫沫开了口。
“走,外公给你买好吃的。”
领着小孩儿来到卖早点的摊位前。
老板是个三十几岁的妇女,戴着围裙。
用糯米捏成的团,压扁。裹了红豆和肉沫,再搓圆压扁,放进锅里。热油炸得粑粑金黄。捞出放在锅上的铁架上正滴着油。
“哟,老人家。来两个?”说着,拿出小塑料袋,用勺子敷上辣椒面,装好递给面前的老人。
老人抖着手,笑了笑。从裤子内侧缝制的兜里,摸出用油纸包好的毛票,笑着付了款……
还给身旁的小孩儿买了两个冒着热气的馒头,才回了自家的菜篮子前。
嘴里还嚼着“油炸粑”,还没吃完的两人。摊位前就来了客人。
“老人家,葱挺好啊,咋卖的?”
一个背上背着背篓,里面已经零散装着菜的男人立在摊位前开口。
老人闻言,立马擦擦嘴。
“老板,三块一斤。您看这葱,昨晚抹黑刚从地里拔的,新鲜着呢。”
“行,给我来一捆。”男人也干脆,不还价,挑了一捆,抱在手里,朝马路上甩了甩葱叶上的水。
老人接过男人手里的葱,提起菜篮里的称,小小的秤砣用线穿好,挂在秤杆上。秤杆前面下方用细小的铁链扣了一个铁钩。将葱上穿好的麻绳,钩在铁钩上,提溜起来,秤砣往后移了移。秤杆高高翘起。
“得咧,六斤三两,给您算六斤,收您18块钱。”称好葱的老人,将葱苗放进男人背着的背篓里收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