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的只是灵根，师姐她……”
“扑哧，那可不嘛！”
沈织玉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打断了他。
这什么琼瑶式发言？该死的熟悉感！
“我失去灵根顶多不慎丧命，师姐失去的可是她这么多年的修为呢～”
“……”被这一怼，自觉理亏的五师兄也闭麦不再言语，将目光投师尊玉淮。
“你若认罚，本尊不会让你丧命。”
沈织玉撇了撇嘴，不免嗤笑。
她一点不怀疑灵根若非自愿剜出不可，他们绝对会为了湘芸直接动手。
一边在心底默默将师徒几人的祖宗上下十八代全骂了个遍，一边抬手拭去嘴角血迹，忍着内伤从地上爬了起来。
拍拍裙摆掸去灰尘，沈织玉抬头笑意吟吟地望向玉淮仙尊，清了清嗓子：
“说来说去，我唯有自剜灵根认错这一条路最正确，对吗师尊？”
“对。”
“对你娘！”
“……”满殿一瞬间安静。
靠，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的儿子好点。”沈织玉讪笑两声，吞了吞口水：“寒玉峰冷，师尊注意添加衣物。”
“既然师尊你都这么讲了，那弟子也没什么好再说的，这罚认便认了。”
听她这么一说，玉淮仙尊脸色明显缓和了不少，似是也不计较她方才的大不敬言论，微微颔首：
“只要你肯认错，有悔过之心，哪怕是剜了灵根无法修行，你依旧能留在道衍宗，依然是本尊弟子。”
“师尊怕是误会了呢。”
沈织玉看着师徒几人喜形于色的神情，心底愈发好笑，掂了掂手中轻盈的长剑：
“徒儿的意思是，我沈织玉自愿认罚，自废修为，此后与道衍宗再无任何干系！”
寒光闪过，剑身已然没入她腹部，众人还沉浸在错愕中，湿热的血顺着她握住剑柄的手，滴答滴答淌落在地。
“沈、沈师姐！”有弟子还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哭丧着脸：“呜呜呜呜，你捅错位置了啊！灵根不在丹田！”
“……哦，是吗。”沈织玉疼得脸色苍白如纸，她艰难地动了动唇：“下次一定注意……还有，我他妈这是自废修为不是剜灵根！”
那小弟子一愣。
“师姐你不是跟我一样刚学会引气入体吗？都还未辟谷，哪来的修为。”
沈织玉：“……”
此话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在场长老峰主相视一眼，陷入了默然。
他们确实都忘了这点，沈织玉拜师这两年玉淮仙尊皆在闭关，门中不少弟子也不满她凭什么能拜仙尊为师，自然也没人会教她什么。
玉淮仙尊沉默不语。
他细致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似是有些不悦，面上犹如覆了层寒霜：
“小六，你宁愿自伤也不愿认错？可想清楚这般做的后果了，莫要耍小性子！”
六你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