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今日穿得挺艳,火红的长袍用金丝绣着凤凰,头上的簪子走起路来泠泠作响,皇上说话的意图马上就停了下来,看着皇后只听后者道:“臣妾拜见皇上。”
“赐座。”皇上公式化地点点头,转眼间寒君燿的手逐渐攥紧,扯得身上名贵的衣料微微变形。
当他对上皇后的目光时只是微微颔首,心底却恐慌得愈发愈厉害。
皇后坐在皇上身旁,端着架子抿了一口茶水,看着寒君燿像是丝毫不记得之前的那些不快,笑得得体:“不知燕王今日匆匆忙忙的又是何事呢?”
“皇后娘娘,这顾惜的婚事本王尚难赞同。”寒君燿沉声道,看着皇后的眼神丝毫不见退让之意,已经做好了和皇后破罐子破摔的打算。
边疆现在的情况吃紧,既然是能用一个女子解决的事情又何必费上千军万马,可惜寒君燿的一己之力在某种意义上确实可以跟千军万马所匹敌。
这样一来简直就是两头大,同意里头了不行而驳回外部又躁动。
皇后看着皇上的这般神色,在看看寒君燿那紧紧蹙起的浓眉,眼中的笑意一闪,忽而又消失得无影无踪:“燕王这要求莫不是太欺人太甚了?”
“此话怎讲。”
寒君燿见识过皇后的伶牙俐齿,那种黑得都能给说成白的本领让他一介以武修为主的人却实恶寒,甚至是有些莫名的惶恐。
果然不出他所料,皇后妙语连珠,字字句句直接把他的话茬堵死:“明知边疆吃紧,燕王这等举动岂不是有着主动挑起两方战争之意?”
果真是最毒妇人心,皇后这句话一出若是寒君燿应下了,无异是给自己安上一个贼子的名头戴着,就算不属实在民间里也会烙下一个难以抹去的坏印象。
这等举动和拿着一把刀架在寒君燿的脖子上,逼着他把顾惜给拱手让出去或者是认下这个无稽之谈,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对后者都是一个莫大的大击。
看着寒君燿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皇上心底的石块也就放下了,等到他彻底没话可说之后便出来当了个和事佬:“燕王你好好想想自然是明白这良苦用心了,你也不想要看着百姓在战乱中受苦,再者齐国公主还怀有你的子嗣。”
皇上出现的时机恰到好处,跟着皇后一唱一和直接把寒君燿所有的话茬都堵上了,直到寒君燿的面色能够滴出水来,自己甩袖而去。
燕王府自从寒君燿回来后便再次被冷气压所包围着,
一个个佣人都不敢多言几句,路过寒君燿的寝殿之前能跑多远是多远,活像是被鬼给附身了一般。
乐怡天天在寒君燿的寝宫里呼风唤雨的,撞见回来的寒君燿一脸怅然若失的表情心里的哪种作恶的邪祟感浓烈起来,仿佛已经预见顾惜千里迢迢远嫁边疆而自己在王府享乐之景。
“燕王。”乐怡矫揉做作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连带着头上那些繁重的首饰发出的声响,听起来也真的是别有一番恶心的风味。
寒君燿看着自己身旁忽然黏上来的人影,没有忍着自己的脾气,腰上的佩剑出鞘,直直地抵着乐怡白嫩的只有几层若隐若现的纱布所包围起来的脖颈。
身为一国公主乐怡天生泡在蜜罐子里头长大,哪里可能见到过这种大场面,脸色唰得一白,就跟一只冻僵的死尸一般,在地上愣着没敢动,甚至是连步子也没有挪。
看到这般场景,寒君燿心里的气终于是消散了点,他的一双凤眸盯着乐怡,道:“给我识相点,有多远滚多远。”
继而他将自己寝殿里的那些被乐怡沾染过的被褥通通用自己的佩剑搅碎,“不识相的这就是你的下场。”
乐怡直打着哆嗦,那锋利的剑被阳光照
得更是有削铁如泥的派头,上面残留着的几根蚕丝无意不昭示着乐怡日后的下场。
顷刻间这个高傲不可一世是女人像是受到了人世间最大的大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