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顾惜从前对她也有恩过,这样做是不是太不念旧情了,可是……
郝蕾有点烦躁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便恢复了平常,冷静得吓人。
在门口犹豫了一盏茶的功夫,郝蕾便推门进去,就看到顾惜躺在床上十分安静,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觉得你是不是有些事瞒着我?”顾惜忽然这样问道,眼神往郝蕾那处瞧去,眼底有疑惑:“你之前为什么要慌慌张张的,是受了什么人的欺负么?”
郝蕾尴尬的说道:“我已经说了,虽然是委屈,但是得了姑娘的安慰,现在也没什么了。怎么还提那件事?”
“听了你的诉苦,我也分外难受,便忍不住细想,哪里不对……”顾惜沉吟了会然后认真道:“我不喜欢被人骗,也不想被人利用。”
郝蕾睁大了眼睛委屈道:“姑娘可是在怀疑我?我可是对你真心实意的。”
顾惜看她手里端着的药碗,皱眉道:“可能是我多想了。”
“姑娘,你先喝药吧。先不要想那么多,你看这药还热着,快点喝,这样药效才灵。”郝蕾殷勤的端着药碗走到床边,低头扫了眼顾惜的手,看对方手里没拿什么锐利的器具,便放心了很多。
顾惜顺势端
过了药碗,人也朝床外移了几寸,正要低头喝药,郝蕾的眼睛这时候变得很奇怪牢牢的盯着顾惜的手腕,等着对方手里的药碗一空而尽。
顾惜的唇已经碰上了药碗的边沿,刚要倾碗喝药,手腕处忽然出现了一丝红线,像是一只蜈蚣在她的血脉里蠕动。
顾惜吃痛,手一软没拿住药碗,啪的一声药碗里的药都洒在了地板上。
顾惜急忙把被子上沾着的汤药揩干,多少有些可惜。
郝蕾惊愕了一下,然后盯着地面上的一滩药水,万分失望的退后一步。
“你怎么了?”顾惜看她很失落的样子,不由抬头问道。
不料,对上了郝蕾那双阴狠毒辣的眼神,顾惜心头一紧,半天没说出话来。
“姑娘,好好的药为什么不喝呢?你看把它洒了,知不知道我给你熬药有多辛苦啊!”郝蕾再也不掩藏自己的杀机,眼神里带着刀子,冷冷斥责顾惜。
“你,你在药里放了什么?”顾惜后知后觉也感到事态不妙,可心里又摇摆不定,怕误会了朋友。
“哼!”郝蕾上前一把握住了顾惜的手腕,板着脸说道:“要做什么……”
顾惜刚才蛊毒发作,一时间没端稳药碗所以才饶幸逃过了一劫,可
是她此刻也无能自保。
郝蕾懒得撕破脸皮打算动手杀了顾惜,眼看着脆弱得跟纸一样的顾惜就要命丧他手,可外面的动静又让郝蕾停手了。
“走走走,前面的房屋漏水了,这几天下雨屋里老是湿哒哒的。”
“好嘞,这修屋瓦的事就保在我们兄弟身上了。”
郝蕾眼珠子一转,立马改了话锋,作出委屈的样子:“姑娘,你知道这药材有多珍贵么?这可是我花费了很多心血才弄到的药材,你就这样洒了,是不是对我有成见啊?我一心一意的为你,想不到现在还要被你怀疑。”
顾惜错愕了很久,有点反应不及:“我,我没有那个意思,你刚才为何要如此激动?”
“因为我以为姑娘是在怀疑我,所以故意洒了药水。”郝蕾叹了口气:“日后我是不会亲自给你熬药了,姑娘还是找个贴心的人伺候着。”
顾惜看她要走,急忙拉住了郝蕾的手:“等一等,我可能是多心了,这几日蛊毒老是发作,脑子也不清醒,我不是怀疑你,刚才的事,我道歉。”
郝蕾赌气的说道:“姑娘可知道,我为了给你打井水洗衣服,把最心爱的手镯给丢失了。”
“啊?”顾惜愧疚道:“不好意
思,我也不知道会这样麻烦人。”
“那手镯对我意义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