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一进到院里就见孤云孤月二人在院中间费力的制住寒君燿不让他发狂乱动,屋门大开,里面狼藉一片。
顾惜一下子明白寒君燿还是发狂了,她心疼的奔过去,看着寒君燿此刻没有感情的眼睛,双手按在他的肩上,“寒君燿,你醒醒!我是顾惜啊!”
孤月看着顾惜的动作只觉得好笑,冷道,“主子一旦发起狂来六亲不认,即便是皇上在他面前也是照杀不误,你凭什么觉得主子这时候还会对你作出反应?快走开,不要在这里碍事!”
顾惜也不理会孤月,她定定的直视着寒君燿,期待着他的反应。
发狂的寒君燿听见顾惜两个字就觉得心口一紧,仿佛针扎似的唤回一丝清明,他艰难的开口,声音喑哑,自言自语道“顾,顾惜,顾惜!”,又觉得脑袋炸疼,双手抱住头痛苦的喊道:“顾惜!顾惜!”
顾惜见他如此难受心疼不已,着急的抱住他,“好了好了,顾惜在这儿,没事了没事了。”
寒君燿被顾惜抱了个满怀,闻到她身上淡淡悠悠的熟悉的香味,渐渐平静下来。
顾惜见暂时没事了,对孤云孤月道:“若想你们主子好过,就快去把那
些萱草烧了,寒君燿一闻到那味道就要发狂,断断不能让它再出现在他的周围。”
孤云听了立马过去处理,而孤月见寒君燿就算发狂了也还是喊着顾惜的名字,心里是嫉妒得发疯,她也不动,又想到刚才顾惜还在大声呼救,顾惜又没有武功,她以为顾惜会被人劫走,如今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出现,她不得不怀疑顾惜,遂冷哼道:“方才主子刚出事的时候你去哪儿了?紧要关头不在,还假意呼救,这会子不要你在这儿假慈悲!”
顾惜一听心里慌得不行,她也不能说自己刚才差点被人杀了,现在却好好的,若她不能解释清楚自己不是故意呼救引人前去就她,否则寒君燿清醒过来也要怀疑她了。
顾惜想到此,正经开口道:“刚才我见寒君燿睡着了就想出去透透气,就走得远了,这夜里伸手不见五指的,我就被树枝挂住了,我胆小,还以为是贼人抓住了我,就大声呼救了,后来才发现是树枝。这不我袖子都被勾破了。”
顾惜朝孤月伸出自己刚才被蒙面人撕烂了的袖口,真诚的看着孤月,增加自己的可信度,“寒君燿次次救我于危难之间,我怎么可
能会害他的性命!”
孤月看着顾惜的袖口,虽然顾惜话说得有理有据,但她还是不信,待要说些什么,突然一帮黑衣人提了弯刀出现,一个个腰间皆佩戴了香囊,就要杀过来。
顾惜问闻到空气中又充满了萱草的味道,怒道,“这些刺客身上都戴的是萱草制的香囊,糟了!”她看向寒君燿,果然他又再次发起狂来,绕过顾惜就冲着刺客的弯刀迎上去……
孤月也顾不得继续审问顾惜,挽了花招就与面前的刺客缠斗起来,恰巧烧完萱草的孤云也回来了,见状立马加入战局,场面一触即发。
寒君燿清醒时已是被称为“杀神”,武功深不可测,如今发起狂来,功力被提高了两倍。
虽意识不太清醒,但一招一式已经被刻在了骨子里,很快就结果了面前的两名刺客。顾惜不会武,放毒效果又太慢了,只得躲着杀上来的刺客,颇为狼狈。
发狂的寒君燿杀红了眼,却注意到顾惜的样子,一步步靠近她,终把顾惜圈在自己身边,不让顾惜受一点伤害。
很快四人便了结了这一群刺客,孤云孤月接着翻看起死去的刺客尸体,看看是否有什么标志。
顾惜一
直躲在寒君燿身后被保护得很好,心里又温暖又感动,见寒君燿受伤沾满了刺客的血,就过去要帮他整理一下。
突然,一名假死的刺客暴起,瞅准了顾惜此时毫无戒备,握紧弯刀就朝她刺去。
顾惜来不及躲,眼睁睁看着那泛着寒光的刀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