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的如此不堪,今日竟然这么快
便清醒了过来,果然是骨质不凡。
顾惜站起身,冲着一旁的青竹眨眼说道:“既然醒了,我们便去看看,怎么着也得让他记住救命恩人的恩情,否则岂不是白做了这么多的功夫。”
说罢,顾惜率先抬步走向男孩的住处,青竹跟在身后,心中暗道主子肯定别有计划了。
顾惜带着青竹绕过滴翠亭和假山便到了男孩的栖身之所,不过是几间有些旧的厢房,男孩早就醒了,缩在床的一侧,眼中满是戒备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顾惜一进门,便看到男孩立刻透过来的满含警惕和询问的眼光。
也难怪男孩紧张,毕竟自己将他带回来后,并没有与他交谈什么,左不过是医治罢了。男孩心中定会猜测,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怎么可能毫无缘由地对自己好?
顾惜走到男孩床前,和男孩的眼神相撞,两个人就这么对着看了很久,最后男孩不敌,悄悄将自己的视线转开。
轻笑出声,顾惜一个抬腿便半跪到了床边,探身靠近男孩。
男孩心中一惊,直觉便向后躲去,仿佛顾惜时洪水猛兽一般。
“你过来,我看看你身上可还有其它的伤处,若是有的话,便要及时医治了。”顾惜盯着男孩的眼睛,一字一字认真地说道
。
男孩看着顾惜真挚的眼神,心中的戒备慢慢放了下来,身体也不似之前那般僵硬,紧锁的肩膀慢慢放了下来。
顾惜知道经过这几日的相处,自己已经取得了男孩的信任,于是便伸手执起他的手腕,把起了脉,口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这么大了,不能没名没姓吧。”
男孩并不回应,眼神定定地看着身上的软被。
顾惜等了很久都没有听到回应,不禁起了戏谑的心思:“如果没有名字的话,那我就叫你小黑吧,很是契合你的样子。”
身后的青竹不禁发出一声笑,意识到失态后,立刻忍了回去,可是这一声笑还是入了男孩的耳中。
男孩猛地将自己的手腕收回,怒气冲冲地看着面前一脸笑意的顾惜,冷哼了一声说道:“我有名字,我叫段远,什么小黑,难听死了。”
顾惜嗤笑一声,甚是好笑地看着段远,心中暗暗有了计划。
她转身冲着青竹说道:“小黑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一半了,剩下的需用当归三两,车前子四两,容止二钱,黄连二钱,煎熬服下。”
青竹看着段远支着耳朵认真听着,不住地冲着顾惜示意。
顾惜轻轻摇了摇头,并不理睬,青竹这才明白顾惜的用途,认真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