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执一头雾水,要是往常他绝对不想搭理苏嘉树,但今晚还真有挺称心的事情,想起这弟弟说他是重生的,因此挑了挑眉:“你都知道了?”
再过几天,大伯的公司就能崩盘,然后被他接手。
苏嘉树闻言,差点被他这个云淡风轻的态度气疯:“你什么时候干的?”
真是无耻!
苏意执也不隐瞒:“几天前吧。”
不过他有点疑惑,让大伯一家负债变成穷光蛋,不是苏嘉树想看到的吗?他不应该高兴吗?难道是时机尚未成熟?他太过鲁莽了?
几天前?
苏嘉树表情有些难以言喻,他突然忘记几天前那幅画到底在不在了,但印象中应该是在的啊?
他摊开手,在苏意执的注视下:“还我。”
什么都可以给,但那个不行。
但大哥坚持耍无赖,他也没办法。
苏意执觉得自己跟不上他的脑回路,表情诧异问道:“还什么?”
苏嘉树直勾勾看着他,心里两个不同的看法在争吵,一方面觉得大哥没必要拿他的画,另一方面又觉得不能让他抱有侥幸的心理。
万一真是呢?
“画,我的画,弄弄送给我的那幅画。”苏嘉树不敢大意,直接挑明来意。
“你画不见找我?”苏意执觉得莫名其妙,反应过来后凤眸微眯,语气阴恻恻:“你认为是我偷的?”
他差点被气笑,甚至觉得苏嘉树疯了。
苏嘉树并不惧他,铁面无私说道:“在我没找到画之前,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有嫌疑。”
虽然喊他声大哥,但在实际心理年龄想比,他才是当之无愧的老大。
“滚。”苏意执瞪他眼,忍住想拍死他的欲望,然后无情的把门关上。
真是疯了,竟然怀疑他偷东西。
苏嘉树吃了个闭门羹也没辙,但经过审问,大哥的嫌疑显然少了一半,他紧接着往前走,又去敲了苏画年的房间门。
这个重生回来的人,嫌疑也很大,不能放过。
屋内传来苏画年不耐烦的声音:“谁?”
“是我。”
“有事说事。”语气依旧暴躁。
闻言,体谅到他残疾不方便来开门,苏嘉树毫不客气推门进去,然后微微震撼了下。
只见苏画年坐在地上,周围全是琐碎的木屑,他面前是十几个雕刻失败的作品,看起来一地狼藉,惨不忍睹。
苏嘉树面色诧异:“你这是?”
这两天他情绪稳定下来,虽然没有发神经,但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怎么出过门,难道都在弄这些东西?
苏画年显然很暴躁,不想回复苏嘉树的明知故问,他望着地上的失败品,心里燃起一股想要摧毁一切的欲望。
明明已经很努力想做好,但是每次都会失误,就连最简单的形状他也做不好,不是太过用力就是太过用力。
“或许,我觉得你并不适合做这些。”从来以暴力服人的苏画年,怎么可能做得来这种精细的活?
苏画年阴沉沉的看他:“呵呵,有本事你来。”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苏嘉树说的是事实,他现在打算放弃了。
苏嘉树挑挑眉应下:“可以,这对我来说也许很简单。”
然后他在房间里搜寻,画是表了框的,并不算小,找了一圈下来也没找到。
苏画年黑着脸看他在自己房间转来转去,但由于双腿不便,连去揍他一顿的能力都没有,只能坐在地上差点咬碎后牙槽。
“你到底要干什么?”忍了许久,苏画年终于出声质问。
怕他发病,苏嘉树只好打消再找一遍的想法,贴心朝他道:“没干什么,这么晚该睡觉了,我扶你上床。”
苏画年凉凉看着他:“老子还没洗澡,去帮我把衣服找了。”
他现在衣服上都沾着细碎的木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