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猩红的男人不知何为疲倦,江若芷不看重名节,她看重男人的态度,这里是什么地方,人生的第一次就这么草率地完成?
可她的反抗完全不起作用,反倒激起男人的征服欲,窗外的月光似水般清冷,桂花的香气隐隐飘进室内,天色蒙蒙亮了,室内才恢复安静。
男人的睡颜真的很好看,浓密的剑眉不再紧蹙,薄薄的嘴唇微微上扬,铁一般的臂膀箍得她有些难受,稍微动一下,换来的是更加紧实的搂抱。
呵呵,呵呵,男人啊,嘴上说一套,身上做一套,这姿势,谁能相信他不要自己了?
江若芷仔细看着酣睡的男人,那上扬的嘴角,一定是梦到令他欣喜的事情了,会是她吗?
男人嘴里的酒气喷洒在她的脸上,让她刚有点暖意的心忽地拔凉,他喝多了,断没断篇她不知道,可她知道,一旦男人酒醒,等待自己的肯定还是羞辱!
他的母亲还有大嫂都在积极为他物色媳妇,自己本来就不是他们很赞同的妻子,如今未礼苟合,更是挑战世俗,难道她也要像张玉瑶一样,由妻变妾吗?
不,她不要这样的结局,当初羞辱小张氏的话语清晰如昨日,自己不可以蹈她的覆辙,不可以!
林平安宿醉醒来,头不怎么昏沉,就是这身上有点疲累,天色已大亮,还有不少事没办呢,可不能赖床不起了。
当他坐起身时,发现未着一物,脸色大窘,赶紧拽起被子掩盖躯体,却发现床单上的点点红梅。
这是怎么回事儿?他,他,他开荤了?
脑子在急剧思索,他去参加宫宴,安达密求娶芷儿,他在喝酒,随后跟着他们离开。
芷儿被他抓来了,被他撕碎了衣服......他,他,他昨晚是和芷儿......
男人脸上的阴霾消散了,嘴角咧了起来,身体也没那种疲累感了,心情美的不行!
眼睛在屋内扫一圈,没有看到那个不听话的女人,角房里也没有动静,她去了哪里?
哼哼,一会见到她的时候,一定要好好教训一顿不可,女人,就要等着男人起来,服侍男人穿衣洗漱,一点为人妻的自觉都没有,真不让人省心!
然而,他宅子里转了一圈,也没找到那个让他心情变得愉悦的女人,还是守卫说了句,天还未亮,江姑娘就走了,他的脸又变得阴沉起来。
他不信任她,她也不相信他,互不相信又不肯坐下来沟通的两人,就这样消失在彼此的世界里。
一年后。
奉命前往鹤州府一带剿匪的林平安,与冲出包围圈杀红眼的匪徒头子遇上了,一番打斗,直挑他的首级,这时,从他怀里飞出一个物品,听到婴孩的啼哭,林平安想都没想地飞出去,接住即将落地的孩子。
匪徒头子看到孩子被接住,眼里闪过的竟然是愤怒,一口气没上来,再不甘也死了。
孩子受到惊吓,哭得声嘶力竭,林平安一个看惯生死,近乎铁石心肠的大男人竟然被他搞得手足无措,浑身僵硬,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孩子哭得憋住气的时候,才想起拍拍晃晃,好半天,孩子才渐渐止住啼哭,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望着救命恩人,咧开没牙的小嘴,笑了起来。
真神奇!
自从江若芷不告而别后,林平安也来了脾气,硬是强迫自己不去寻她,罕达部落来议和,条件自然不能由他们提,一番讨价还价后终于达成协议,大楚贵女不外嫁,阿伊朵公主入宫成为贵嫔,安达密带走两名太医,牛马羊与盐和粮食互市的重大贸易成果回了草原。
芷儿走了,把他的心也带走了,骄傲如他,怎么能忍受自己不如鸡肋?你走是吧,爷看你回不回来!
母亲和大嫂的操劳白费了,他一个贵女也不要,什么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什么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什么小意温柔小鸟依人......统统和他无关,他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