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罕见的沉默,林浩然上朝两年,深知这些墙头草的心态,也不寻求声援,义正言辞地说道:“既然钱大人质疑,微臣建议,召江大人回京,派钱大人赶赴疫区,才不辜负圣恩,枉食朝廷俸禄,想必疫病一定听钱大人话,不需要太医大夫药材也可消灭疫情!”
“林大人慎言,本官掌管吏部,就是要替皇上揪出尸位素餐的官员,以正朝堂清明。”钱大人心一惊,强自镇定,“有则改之无则加勉,难道官员有错,本官还不能提醒皇上吗?”
礼部尚书暗笑不已,这个小林大人,只要别人有相左的意见,他就建议此人去做,要不是有威远侯府,就这么耿直的性子,早被拨拉一边去了。
偷偷观察皇上的神情,感觉快不耐烦了,马上出列,“皇上,微臣认为,皇上派遣江大人出任赈灾大臣,实乃英明决策!”
对啊,反对江柏墨,不就是说皇上错了吗?附议的大臣突然觉得自己智商不够用了,怎么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错误?这下会不会还被罚啊?
“皇上英明!”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拍龙屁吧!
皇上抬手,制止朝臣们继续歌功颂德,“诸位爱卿为朕分忧的心,朕看得分明,朝堂之上,总有意见不和的时候,大胆阐述出来,才是议政。”
他是开明的君主,不搞一言堂,疫情得到控制,是灾情发生以来最大的喜讯,若是能够完善疫症的方子,尽快解决疫情,就是他的功绩,是名垂青史值得后世顶礼膜拜的实实在在的功绩。
“你们啊,当初站在朝堂之上的时候,心里想的是如何为朝廷尽忠,如何造福百姓,时间一长,就忘了初心;江大人赤子之心,一心为我大楚百姓奔波,立了功劳,你们就犯了红眼病,想左右朕的决策,以为朕那么好糊弄吗?”
“臣不敢,请皇上恕罪。”
齐刷刷地跪了一地,经一事长一智,这回他们聪明了,绝口不说请皇上降罪,弄得嘉安帝张了张嘴巴,只能转了口风。
“江大人一家忠心耿耿,连闺中女儿都去了灾区,帮助百姓度过难关,出人出力,此乃忠义之家,必须嘉奖!传旨......”
第一道旨意,就是调江柏墨灾情结束后入京,任户部侍郎;
第二道旨意,封恭王府四姑娘刘诗曼为郡君;
第三道旨意,就是嘉奖所有赶赴疫区的民间大夫,赐医德双馨的牌匾,高悬于医馆之中,伴随终生。
朝堂上的不同声音,嘉安帝没有降罪,也不会鼓励,若是一派祥和,他如何运用帝王之道?
平衡各派势力,才是他高坐龙椅上的职责。
旨意下达,有人欢喜有人忧,那几个有争储心思的嫉妒不已,连连懊悔冒进了,如今这么一闹,三皇子身边的助力又加强一分,失算失算!
欢喜的自然要控制情绪,可不能高调地表达出来,只不过由背后的运作转到了人前。
四君子向来共进退,他们给灾区送物资从来不瞒着人,如今又多了恭王府,刘诗曼作为江若芷的另一个合作伙伴,哪怕灾情袭来,也没耽误她卖美容用品,那银子赚的,让宫里长大的恭王爷都诧异不已。
得了人家那么大的好处,不有所表示实在说不过去,投桃报李的典故不能因身份而改变,恭王爷大手一挥,直接让南边种植草药的庄子先把药材可着灾区使用,没有的去采购就是,皇帝哥哥应该会赞赏他此举的,说不定还能赏赐他们家一个荣耀。
自家弟弟的小算盘是怎么打的,嘉安帝心知肚明,对识时务者,从来不吝啬,赏赐下来时,让所有人大吃一惊,不是给他,不是给恭王府,而是赐刘诗曼为正三品郡君,享半副郡主仪仗,食邑千户。
这,这可是莫大的殊荣,要知道宗亲子女虽然能上玉蝶,但只有嫡长子可袭爵,嫡长女享郡主封号,嫡次子女,都没有资格享受封号,更别提庶子女了!
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