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灾过后必有大疫,这是经过无数次灾情得来的经验,怎么在这里没有发生?
江若芷细细看那份文书,“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拉肚子,还是吃了发馊的食物造成的……爹爹,昭岗的粮食已经多到吃不了发馊的地步吗?”
这些都是占便宜贪小之人,也是被上次赈灾的官员给坑怕了,唯恐这次也一样,一家人换着班来盛粥,吃不了天气热可不就坏了吗?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江柏墨知道后微微叹息,告诫了他们几句,也让衙役各处宣传,这种多占的现象才渐渐减少。
“如果是北方,天气严寒,病毒无法存活,爹爹还真不会担心,可这是南方,虽然是春天,但这温度已经达到北方夏天的热度,大灾死难的人口牲畜不可能及时掩埋,前几日还从上游漂下来几具尸首,腐烂的都看不出样貌,这样的气候没出问题,爹爹实在想不出什么原因。”
不是江柏墨非要盼望灾区爆发瘟疫,而是实在是反常,什么事情都一样,只要反常必有妖,他就怕自己这一走,万一真的出现疫情,所做的功劳全部没有不说,还会被人攻讦。
大多数人入仕的理想是为国为民,时间长了,初心没有了,脑子里还存在的就是升官发财。
江柏墨倒不怎么惦记升官,反正到他这个品阶往上升也不容易,家里老婆女儿买卖都做得好,没他庇佑也不会吃亏,所以,功劳有最好,没有也没什么,能够多为百姓做实事,才不枉他被临时调任过来辛苦一场。
“爹,你把这么机密的文书给女儿看,就不怕被人攻讦了?”爹爹愁眉苦脸,作为爹爹的贴身小棉袄,有义务让爹爹展颜。
果然,江柏墨听女儿打趣他,很自豪地扬起下巴,异常自恋,“被人攻讦,说明有人嫉妒爹爹,爹爹坐端行直,才不怕那些魑魅魍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