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这天下都是皇上的,想知道什么事情轻而易举,只看他想是不想了。
“皇上,您这么说,臣妾很不安。”
“爱妃的父亲常年镇守边境,与蛮夷部落作战也没看爱妃这么忧心过。”
这话说得刻薄,宁妃不知他是何意,仍然老老实实回答:“父亲自小被祖父亲自带着教习,是在棍棒下长大的,对危险有一定的感知;而且,父亲常年在外,臣妾已经多年未见父亲,常常用一句话安慰自己:没消息就是好消息。所以,臣妾真的不为父亲忧心。”
女人的小手抓住帝王的衣袖,那小小的只掐住一点点布料的谨慎,让人心疼。
嘉安帝的语气缓和下来,“大将军对敌作战经验丰富,多次化险为夷,爱妃不必挂念。”
宁妃的眼圈红了,很感谢皇上的安慰,“臣妾的小五叔不同,自幼被祖母娇惯着长大,每次出门必得前呼后拥,派府里最好的侍卫跟随,如今他长大了,能够为朝廷效力,为皇上分忧,臣妾很高兴。”
“臣妾知道这话不该问,可臣妾真的害怕小五叔有危险,”宁妃可怜兮兮地仰视皇上,“请皇上告诉臣妾,小五叔此次出行,有无危险?”
“有如何?没有又如何?”嘉安帝的语气咄咄逼人,视线瞬间变得寒凉,他喜欢的女人竟然为了别的男人伤怀,忘了自己的身份吗?
宁妃的头微微偏转,不敢迎视皇上犀利的眼神,哽咽地回答:“皇上,臣妾长小五叔三岁,他是臣妾自小带着长大的,虽然是臣妾的长辈,但在臣妾的心中,他和浩然一样,都是弟弟。”
宁妃的声音有明显的悲怆,“臣妾十岁那年失足掉入水中,小五叔才七岁,什么都不懂,以为臣妾被人欺负了,大闹一场,小小年纪的他,拿着小鞭子,把那天赴宴的宾客都给打了,臣妾醒来才知道,一向溺爱他的祖母第一次罚了他,还带他上门一一道歉。”
“小五叔那么小就知道维护臣妾,如今他出门办差,臣妾只想知道他有没有危险,皇上,请您告诉臣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