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若芷烦躁,林平安心里的那点不痛快消失了,就说嘛,芷儿是担心他的,就算做错了事,也情有可原。
“林平安,你一个工部官员,领什么兵平叛?”江若芷终于想明白自己想不通的地方在哪里了,“若说去修水利筑堤坝,或者修皇陵建太庙什么的,能用上你们工部的人,可你会什么?想去你的上峰都要掂量掂量。”
“你瞧不起爷?”
“这不是瞧不瞧得起的问题,而是我们要面对现实,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心里要有数,自知之明要有!”
“爷不会修水利,也不会盖房子,可爷是武将世家出身,从小熟读兵书勤练武功,哪怕没有打过战也会领兵。现在流民已经成为暴民,若是青城府的驻军守不住,或者看他们可怜,稍微抬抬手,他们就会往京城而来,那才要出大事!”
武将之子?对哦,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若是这个时候他请调去兵部,还真能领兵。
“你的刀剑是想对大楚百姓挥舞吗?”
“怎么可能?爷若是前去,会用武力监管救灾官员,只要他们认真办差,不乱伸手,灾情动荡不了太久。”
哦,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呀,如果皇上肯听固然是好,可皇上不会被掣肘吗?
赈灾可是大肥肉,谁不想咬一口?林平安若是去了,以他威远侯弟弟的身份,还真没人能瞒过他去,没有利益,谁会去吃那个苦?
所以,他,注定不能成行。
“你呀,若是真想建功立业,就好好学习兵法,纸上谈兵可不行,咱们大楚有几年没有打大仗了,如果只是我们受灾也就罢了,就怕......”
不等她说完,林平安忽地起身,“芷儿,你,你是说,是说......”
江若芷直摇手,“我啥都没说,没说,你不可胡乱揣测!”
说到揣测,两人同时想到宫宴,江若芷率先跳起来,“林平安,你的脸皮怎么那么厚?众目睽睽下请旨,你有想过远在千里之外的爹爹和娘亲的感受吗?”
母亲离京前,特意和她说过这件事,因为自己还没来癸水,不能嫁人,所以想多留她几年;而她自己当然更知道早婚的危害,还想着哪天和他商量一下,若是能等就过几年再说,不能等就好合好散。
哪知道这货一个激动在宫宴上请旨,让她怎么拒绝?
眼看江若芷叉腰做出茶壶状,林平安就莫名地想笑,以前听朋友说起媳妇无理取闹时,只觉得厌恶,夫为妻纲,哪有妻子对相公大小声的?
如今他还没有娶妻,就过上被妻子管束的生活,感觉还真......不错!
“这事你不能怪爷!”林平安控制住神情,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经常教爷要把一切危险以及不如意的事情统统消灭在萌芽状态,怎么,爷这么做,还错了?”
“林平安,我发现你绝对是属猪的,倒打一耙玩得很溜儿!”
“能得到芷儿夸赞,爷很荣幸!”上前一步,倾身在她耳畔说道:“爷这头猪就是专拱你这棵白菜的,让拱不?”
“我说不让,你能知难而退?”
“哪能啊,爷越挫越勇,永不言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哼哼。”
“不对呀,你不应该呵呵吗?又换新词儿了?”林平安和江若芷在一起时间长了,从她嘴里出来的新鲜词汇他都会说了,什么猪拱白菜,什么呵呵,什么员工,什么福利的,该开始不明所以,听她解释后完全符合现实,他也开始说上新词汇了。
看着斜眼撇嘴的女人,林平安的手又痒痒起来,忍不住去抓她的手,反正屋子里没人,他又不做出格的事情,抓抓小手怎么啦,不行啊?
江若芷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这么幼稚的男人,愿意抓就抓吧,又不少块肉。
想了想,还是要把歪了的楼扶正,“你刚才说平叛,是朝廷有这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