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心里想什么,他怎会不知晓?这世上有很多的不由己,非是人力可抗拒的,只能说,这就是命!
“我们家和老三家走得近,你把握住分寸,适当地把话递过去,他们想怎么斗可不关我们的事。”
“知道了,这点妾身绝不糊涂。”
刘氏又去摆弄自己的百宝箱,所有值钱的首饰都在这里了,私库里的只有面子货,拿不出手的。
“你说这么多年老三一个人在外为官,家里也没帮衬上什么,桃子熟了就有人来摘,这次娘和大嫂要不狠狠咬下一块肉,都对不起他们的算计。”
没有利益冲突时,刘氏事不关己,可现在她和三房走得近,公道话自然就出来了,“那么贪婪,不怕噎着!”
江松景和大多数男人一样,懒得听那些柴米油茶,媳妇嘀嘀咕咕,引起他的不满,“好了,娘和大嫂要怎么做咱们管不了,也不许你胡说。”
“相公您这话说得就不对,如果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冷眼旁观,老三可能不会说什么,你认为五丫头好相与?”
刘氏冷笑一声,“当初说好的珍珠生意,怎么就归了朝廷?你真的相信大哥会为了升一级官就那么大义?”
“住嘴!大哥也是你能论议的?”
“妾室没说错什么,老爷不用呵斥!”
刘氏被欺压狠了,三从四德被抛在脑后,更不怕什么七出,理直气壮地反驳,“别告诉妾身,这件事你一点怀疑没有,那五丫头能成为乡君,就不是一般的女子,想让她吃亏,不是妾身小瞧你们江家,还真没有这么个人!”
今晚的刘氏不再温婉,不再顺从,江松景原本很愤怒,没有哪个男人喜欢说一句有十句怼回来的女人。
可他看到她眉眼里的怒气,竟然觉得可爱,仿佛又回到当初做小女儿时的娇蛮。
如此任性的姿态,可是多年未见了,“你,你在屋里说说就罢了,不许出去胡说。”
相公竟然没有生气,真是奇了怪了,刘氏抬眼看见男人眼里的笑意,脸不由地红了,啐了一口,低头继续研究合适的礼物。
第二天一大早,江松景就被刘氏催促着出门,“大哥今天会过去那边,你也一起去,哪怕不能主事,也要表明我们的态度。”
“行,那我不吃饭了,先把正事办了再说。”
“不吃饭怎么行?”
“放心,五丫头就是做这个的,还能亏了我不成?”
对啊,她怎么把这事忘了,不吃饭就过去才显得有诚意嘛,“你可要和老三说清楚了,是咱们家出的主意,可不能让他们误会。”
“放心吧,老三能做到那个位置,脑子就不糠。”江松景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衫,没啥问题,“行了,你一会儿去给娘请安,说说那院子的事,别到时只想着收礼,叫整个京城的人笑话。”
整理清风院,老夫人能同意吗?
结果还真出乎她的意料,老夫人这么多年下来,这点脑子还是有的,直接吩咐开了自己的私库,挑上好的东西装饰屋子,这次还真不是她大方,而是就那一天,摆上充个脸面,过后收回来还是自己的,不但落个仁善的嫡母名声,还有装满私库的礼物,她赚大了!
大夫人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真的是极具用心地整理清风院,刘氏直撇嘴,既然这么会卖好,那就做完美吧。
“娘,媳妇突然想起来,清风院是小叔未离家前的院子,回来住那里很正常。”看见大嫂的目光看过来,没有丝毫躲闪,“五丫头如今大了,若是和父母住在一起,会让人笑话我们江家苛待女儿。”
“而且,五丫头现在是皇上亲封的乡君,若是没有像样的院落,到时来道贺的女眷去哪里坐坐?”
“老二媳妇说得对,老大媳妇,你赶快叫人把挨着后花园的清雅苑收拾出来,给五丫头住。”
“娘,您不是说清雅苑给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