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然稳了稳神,“爹,儿子与大哥三弟四弟交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这个时候我若躲了,道义上就落了下风。”
安国公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异常艰难的选择题已经摆在面前:大皇子的母亲是宫女,没有母家做依靠,哪怕占长,也没有人把宝押在他身上;七皇子母家是从三品巡案,乃地方大员,只要不进京,暂时可以不予考虑;二皇子聪明伶俐,这两年办了几个漂亮差事,受到不少大臣的颂扬,名气有了,还有平阳侯府的兵权,是皇位有力争夺者。
相比较之下,三皇子办的差事不出彩,本人也中规中矩,稍微弱势一些。
可三皇子乃皇后嫡子,无论谁继承大统,他都没好果子吃,所以,他必须争!
安子然看父亲的笔在一个名字上点了点,“爹,您是说他们,他们......”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皇后母家没有兵权,要想瓦解三皇子的实力,必须砍掉他的臂膀。”安国公沉声说道:“相信那几家也看出来了,去吧,荣华富贵险中求,如果这件事他不能摆平,就没有实力让人追随。”
“是,父亲。”
川湘楼的酒菜有毒,吃死了人,短短一上午的时间,京城世家都知道了;街头巷尾,酒楼茶馆也在热议。
众说纷纭,结论就一个,不但川湘楼不能去,美食街也不能去,会死人的!
四君子与人合作开了美食街,是明面上的大股东,身为东家,这件事和他们脱离不了关系,最近几个月的风光让他们得到的不只是羡慕,还有嫉妒。
美食街火爆,其他酒楼生意自然就差,要不是京城太大了,去吃一次饭太耽误时间,相信食客都愿意去那里。
有几家酒楼想和美食街合作,推出一样的菜品吸引顾客,却被拒绝,反而在他们酒楼附近开了分店,明目张胆打擂台!
哪怕自家生意还算过得去,也没有谁在看到收益下降还能无动于衷,京城那么多家酒楼,这么多年就没出现过这种一人吃肉众人喝汤的局面。
可想而知,当平阳侯世子中毒身亡的消息一出,不需要官府调查,他们就给盖棺定论了。
大理寺处理的都是大案要案,掌柜,管事,厨子等人被带走后,谁也不准见,按章办事的规矩落实得相当严,要不是监牢里有个牢头受过林家大恩,真就是一抹黑了。
可他传出来的消息有限,后厨的人全被上刑,有两个吃不住板子,画押了。
厨子知道画押的后果,如果认了,等待他的就是死,所以,咬紧牙关硬撑着,绝不承认。
大掌柜周耳倒是没被大刑伺候,衙役上来就拿人,还不容人通知东家,他就知道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在他们的预测中,这种事应该发生在过年前后,提前到这时,是堵了多少人的财路啊。
江若芷的父亲一直在外地为官,参与不到储位之争,所以,家中从不涉及这种话题。
她一个主子都没往这上面想,见识远不如她的下人更没有这种念头,可就是这种近乎不可能的事情,就这样砸在他们头上,令人愕然!
周耳是和江若芷一起长大的,对主子是由衷地信服,没等开业就料到会有今日,也做了万全准备,只要官府秉公执法,他们就会没事的。
临近中秋,每天的订桌那么多,出了这么大事情,酒楼被封,整个美食街都会受影响,可惜那些白花花的银子,暂时赚不到了。
心胸宽广的人没有阴暗的念头,做好准备也是以防万一,他们是外来户,就怕官官相护,才给自己找了靠山,一两银子不用他们出,就为了有一天能得到护佑,这个时候,就看那几位爷的了。
周耳据理力争的结果就是没被大刑伺候,却被单独关押起来,不准任何人探视,和外界失去了联系,也就不知道这件事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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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局势对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