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终于缓过一口气,儿子什么都不知道,江若芷可是什么都知道,晾她也不敢玩弄儿子于股掌之间!
不过看情形,儿子已是情根深种,以前就发现他对江公子很敬重,原本以为是惺惺相惜的情谊,弄了半天竟然是......
“儿子,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前不着急娶妻,现在开窍了,娘很欣慰。”
“让娘操心了,是儿子不孝。”
“明天娘就放话出去,一定给你好好挑一门亲事。”
“谢谢娘,娘对儿子真是太好......娘,您刚才说什么?儿子没听清。”林平安觉得自己是太过于欣喜,造成耳朵不太灵敏,“儿子要娶江姑娘,您明天就找人上门提亲好不好?”
“......这个江姑娘,不行。”看儿子变了脸色,违心地转口,“娘不了解,不能随意定下。你是侯府嫡子,哪能娶商户女,凭白让人家笑话。”
“娘,江家不是普通的商户,如果儿子没有弄错,江家也是官宦之家,只不过不在京城为官罢了。”
林平安当然知道门当户对的重要性,可他认为娶妻必须要娶自己喜欢的姑娘,毕竟是要过一辈子的人啊。
大侄子不就是娶了青梅竹马的表妹,两个人整天卿卿我我的,多好啊。
他也要娶自己心悦的女人。
“即使江家真的是商贾之家,儿子也愿意,还请娘成全。”
魔障了魔障了,儿子大了,娘的话也听不进去了,“你干什么去?”
“娘,儿子刚才看江姑娘脸色不太好,人家是第一次来府里做客,可不能怠慢了,儿子瞧瞧去。”
就在刚才,林平安想起祠堂除了祭拜外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家人犯错要去祠堂受罚,江姑娘目前还是外人,不可能去祠堂拜祭祖先,那么剩下一个原因,就是做错了事,被娘罚了。
不,不,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心悦江姑娘,从来没有在言语上造次过,行为上更是没有污点,没有得到母亲的首肯前,任何有碍风化的事情都不会做,娘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心事,自然不会因为这个而动怒。
那是什么呢?
现在的他满脑子都是江姑娘,祠堂供奉着祖先牌位,哪怕是大晴天,也是阴冷的所在,柔弱的江姑娘怎么受得了?
“拿下!”
围拢上来的侍卫,令林平安的脑子终于清醒过来,“娘,您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儿子都要为一个女人与母亲反目,她还不能教训他了吗?
“江姑娘是我朋友的妹妹,不论什么原因到咱们府上,都要以礼待之,娘无缘无故关她祠堂,这是什么道理?”
“这要是传出去,咱们侯府的名声何在?”
老夫人被自己的蠢儿子气坏了,不怒反笑,“在你心中,娘就是蛮横无理,肆意妄为,仗势欺人的恶人吗?”
“儿子没这么说。”林平安嘴上不承认,可脸上的神情就是这么认为的,那可是自己心悦的女人,是自己奋发向上的源头,怎么就被母亲所不容呢?
他自问循规蹈矩,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流露出心意来,就连江姑娘本身都不知道,而且,他都说了江家也是官宦人家,品阶不会太低,自古都是高嫁女低娶妇,这不是很好吗?
娘究竟是为什么不喜欢她?
百思不得其解啊!
“跟娘过来!”
幺子一根筋儿,若是不和他说清楚,绝对会闹得天翻地覆,她不想也不能让家人不和叔侄不睦。
老侯爷的书房如今物是人非,看着书案后的椅子,老夫人长长叹口气,亲自打开抽屉,拿出一个信封,“你自己看吧。”
林平安不明白母亲为什么带他来父亲的书房,这和江姑娘有什么关系吗?
母亲很平静,却不是那种岁月静好的感觉,而是平静中透着诡异,他,突然不知所措起来。
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