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出去打牙祭。”
江贤弟匆匆忙忙离开的步伐,让林平安感到不解,压根不知道他是因为害羞才走掉的。
贤弟的眉眼下有并不明显的青紫,若不是离得近,他还没发现,有点心疼了,在船上贤弟就忙,到了地方,更是忙得团团转。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江贤弟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作为,养活多少穷苦百姓?上缴多少赋税?
他是大哥,不但不能为小弟分忧,还要他操心自己的饮食,惭愧啊!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段日子的接触,林平安终于从碌碌无为中醒悟,江贤弟,假以时日,为兄一定会让你骄傲的!
三两下洗好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头发用帕子包扎上,哪怕没用玉冠束发,依然是风流倜傥的公子哥!
摇着扇子走过来的林平安,举手投足间真的很洒脱,不带一丝丝的刻意,矜贵的气质从头发丝到脚底板,无一处不让人赞赏。
如此丰神俊朗,无愧君子称号啊!
江若芷发现自己最近变得肤浅了,又不是没看过男人,怎么就对他那张皮囊感上兴趣了?
春天万物复苏,是恋爱的季节,可这都夏天了,哪来的春心萌动?再说了,以他们曾经的关系,根本不可能有进一步的发展,还是压下蠢蠢欲动的心,好好赚钱才是王道!
大楚这个朝代在历史上并没有出现,江若芷只能从民俗习惯上推断,应该是唐宋那个时期。
唐朝融合各民族文化,民风比较开放,规矩不算森严,就拿穿衣来说,女人可以露出脖子和小部分胸,这在历史上任何一个朝代都是不允许的。
适应这个时代后,江若芷磨便宜老爹大致弄清了大楚的风俗习惯,果然和她猜想的差不多。
在这里,女人只是作为附属品存在,不可以独立,除非丈夫死了,婆家把她赶出去,娘家不接纳,本人又不肯入庙出家的才可以单立户头,还得有一定的经济基础,就这,还多得是族人准备吃绝户,包括直系血亲。
有时她就感慨,有利益在,就是一家人,没有利益,血亲还不如近邻。
记得后世有研究古时习俗的学者曾经开玩笑,说血亲这东西,时灵时不灵,真乃至理名言!
她不是女权主义者,也不认为女人掌权多么威风,她只是鄙视这种不把女人当人看的思想,父亡夫死没儿子的,本身就很凄惨,若是再被世俗捆绑,真就没活路了。
那一道道贞节牌坊,压迫的是女性,得益的却是男人,男人靠女人得到一切,反过来欺压女性,上哪儿说理去?
还不如当初就恳请女娲娘娘只捏男娃不要女娃,想繁衍后代就去舀水喝,从源头上杜绝惨剧的发生!
蜉蝣撼树,那是自不量力,她不会以个人之力挑战封建男权,有那精力,不如多赚点钱享受人生呢。
所幸她的便宜父亲并不迂腐,没有重男轻女的观念,只要她提出的要求不太过分,就会一一满足。
独立女户,就是其一。
为了出行方便,江若芷有好几个路引,名字要么江若芷,要么江若之,户籍所在地要么黄安,要么真州,要么徽城,都是便宜老爹任职过的地方。
手下和她一样,人人都有两个路引,代表不同的身份,走南闯北不要太方便。
林平安打听到的就是他乃真州人士,至于后来的疑惑,也随着一路上感情的增进,不再探查。
整理一下情绪,江若芷站起来,随他一起往出走,“今天过于匆忙,无法带林兄逛逛广阳城,先随便吃点儿,明天小弟请林兄吃早茶。”
林平安不知道为什么一大早不吃饭要喝早茶,可能一个地方一种习俗吧,既然来了,就要入乡随俗。
江若芷发现,自从教了他点毛皮知识后,林平安不像以往那样什么事都想弄个清楚明白,这是好事,可以省却她不少唇舌;弊病是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