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歌兰，凌晨。
房间只有几束光源微小的应急灯。
角落。
比人影更清晰的是，祁砚扣住她，说话时的声音。
“为什么不看着我。”
祁砚的声音格外的轻，“看着我。”
“你说什么话，我都听你的不是吗，你说生日愿望会实现的，是骗我的吗？”
舒漾抬起模糊的眼睛，抿着唇，咬牙不语。
却让其他细微的变化，在耳朵里变得越发的明显。
祁砚掌住她的下颚，“乖，别闷着。”
“……”
舒漾依旧强撑着心里的那道防线。
吻而已，可她知道一旦开口，一切会把她隐藏着的，最不堪的那面，全盘托出。
祁砚放缓了些，不紧不慢的。
“宝宝，你在担心什么？”
“这里没有外人，很安全的场地，只说给我一个人听，你想怎么发挥，我都喜欢。”
“想听你告白。”
“舒漾，我们绝配。”
她浑浑噩噩的抓着他，祁砚慢慢的磨着，他太知道她喜欢听什么话了，次次都击中她的心。
舒漾晃眼的不知道该看向哪里。
“祁砚……”
她靠着门，若不是靠着祁砚的支撑，她随时都可以倒地不起。
见她总算迈出第一步，开了个口，男人眼睫微微蹙起，暗藏的笑意斐然。
“宝贝。”
“你的声音很好听，很适合喊我的名字。”
“再多说点好不好？要什么都给你。”
祁砚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耐心，应该都花在舒漾这里了。
不过，他向来看中结果。
比如现在，他又重新得到她的宝贝的信任了。
一切都在往他意料之中的方向发展。
他的宝贝真是光长年纪了，还是要命的喜欢。
舒漾摇着头，一说话就像卡顿的机器。
她尽量让自己的每个字，听起来都正常一些，可还是做不到。
“我，我不会，我不知道嗯..”
只要舒漾肯开口说话，对于祁砚来说就已经是非常满意的程度。
至于不会说……
他会教啊。
祁砚俯在她的耳骨边，“我说什么，你重复给我听，好吗？”
舒漾不知所措的看着他，耳边传来祁砚似陈年酒酿般沉厚的嗓音。
字字入耳难忘。
他念了一个称呼。
舒漾怔住：“……”
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哑巴了，一个字音也发不出来。
而祁砚却还在说，一句比一句心惊。
舒漾眼眶带着雾，“祁砚，你……别说了。”
她真的学不来那些话，更做不到像祁砚一样，说的那般轻松。
“老婆，你真就舍得对吗。”
他想听那些话，想听到从舒漾的嘴里说出来，他一定会很喜欢，喜欢到随时可以-
见眼前的人儿真的非常为难，祁砚退了一步。
“就说一句好不好？”
“说你可以接受的一句。”
舒漾捂着眼睛，不去看那张会骗人的俊容。
她一句都说不出口，祁砚示范给她听的那些话，没有一句是安全的。
只有过分，和更加过分。
可她不说话，祁砚就一直持续目前的状态，她的死活皆被男人掌控。
“乖，就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