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亮堂的书房中,叶兴昌坐在大木桌前,来回翻看这些天走访调查获得的资料,眉头微微蹙起。
调查了这么久宝藏失踪案,依然毫无进展,就好像那些宝藏是凭空消失了似的。
侧边站着的黑子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
叶兴昌察觉后,让他有话直说。
“我想起一个人,就在名单上。”黑子点到为止。
叶兴昌闻言翻出赵鸿晖给的名单,从上往下扫视一遍,最后被排名第二的“谢玉瑶”三个字深深吸引。
再想到她那大批的粮食和物资,多日的疑惑拨云见日。
他啧了一声,站起身望向窗外,陷入沉思。
那夜的追逐战,黑子汇报时,明确表示了他感到谢玉瑶的异常,除了提前知晓狙击位,还有她的手枪,出现和失踪都很突然,还有那独特的子弹。
若真是谢玉瑶干的,赵鸿晖必然已经知晓,还为她打了掩护。但赵鸿晖并没想彻底隐瞒,他把两人的名字都写入名单,也算是种隐晦的暗示。
而赵鸿晖之所以这么做,一来是出于两人的兄弟感情,二来他了解叶兴昌,哪怕没加入到名单中,假以时日他也能查到谢玉瑶身上。
那么,谢玉瑶是如何让宝藏凭空消失的?
叶兴昌闭上眼睛发散思维,脑中闪现古往今来传闻的各种离奇传闻,突然他睁开了锐利如鹰的眼睛,“黑子,把你的猜测烂在肚子里,绝不能再与第二个人说。”
“是!”
“走,去红旗公社。”
叶兴昌将所有文件收进抽屉,大步走出书房。
同一时间,谢玉瑶拿着退烧药和一杯灵泉水,端进卫生所的里屋,让赵光亮扶起躺在炕上的小男孩吃药。
自杨淑梅回家后,谢玉瑶便上午到卫生所,下午在家做卤肉,而采购的事,依然是赵建斌负责。
今天,卫生所来了个特殊的病人。
男孩叫小启,今年八岁,穿着破旧的衣服,脸上双颊皮肤被冻得通红,皲裂结痂。
刚才,他倒在卫生所的门口,谢玉瑶听见动静走出去,看到倒地的孩子,赶忙把他抱进卫生所里屋,在赵光亮和赵鸿琴的协助下躺到炕上。
谢玉瑶摸了下他的额头,高热得烫手,也不知他是怎么从家里走到这的。
经过测量体温和一番诊断,谢玉瑶出去拿药,赵光亮和赵鸿琴则一人打温水给孩子物理降温,一人给孩子用谢玉瑶自制的冻伤膏处理冻伤。
除了脸上,小启的手上和脚上也长满了冻疮,有好几处还皲裂出大口。
小启吃了药,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即便失去意识,在处理冻伤时,药物的刺激性也疼得他微微颤抖。
赵鸿琴给小启掖了掖被子,跟谢玉瑶说起他的家事。
原来,小启的妈妈在两年前病故了,他爸另娶了一个带着五岁男孩的妇人。这有了后妈就有后爸,小启的日子可见一斑。
听闻小启的爸爸的爱子之心全落到那个带来的孩子身上,非但对女人磋磨亲儿子毫不在意,还一度被窜使着叫小启不要上小学了,割草赚工分去。
若不是小启哭求他爷爷出面,把他爸训斥一顿,他真就早早辍学成童工了。
可他爷爷跟着大伯吃,大伯母又很厉害,他只能暗中帮衬小启,有心无力。
谢玉瑶闻言很是无语,不知道他爸是不是脑子被驴给踢了。
若是他爸跟后妈生的弟弟,偏心呵护小的,也就罢了。这又不是自己亲生儿子,又不求女人养家糊口的,怎么就把自己的亲儿子当成野草了呢。
随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