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艳急得跳了起来,指着自己被打肿的脸,厉声道:“谢玉瑶,是你逼我去死的,现在你满意了吗?”
“我怎么逼的,说来听听?”
看着依然镇静的谢玉瑶,江艳大吼:“是你说我算计赵鸿晖的!”
谢玉瑶好奇地注视他,仿佛在观赏什么稀奇动物一般。
“你以为自己的计谋很高明?明眼人一看便知,你却还在那洋洋得意!”
“真要是想死,你完全可以随便找条围巾往歪脖子树上一挂,几秒就如愿。为何要先跑到赵鸿晖面前坐唱念打,引得他找你之后才跳河?”
“你凭什么觉得赵鸿晖救了你,就一定要养你一辈子?”
说到这,谢玉瑶望着那些起哄的围观群众,句句戳心,字字入骨。
“若是只要女子落水,男人去救,就必须成为一对。那以后但凡一方不愿结婚的,都可以用这种办法促成婚姻。”
“真要是到了那时候,谁要是看上哪个姑娘,直接把她推到河里再救起来就成了,反正名声都坏了,不嫁也得嫁。谁要是看上哪个小伙子,在他经过时假装落水,被救起后就赖上他,反正名声都坏了,他不娶就以死相逼。”
“从此以后,谁敢独行?谁敢救人?非要人人冷漠,人人自危,才是你们想要的结果?”
话音落下,那些有儿有女的人家纷纷觉得害怕。
要真是这样,那他们怎能好好生活?
“说的好!”
大队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他的身旁刘支书、田婶子、赵老大、杨春花等人,就连赵鸿晖也去而复返,灼热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谢玉瑶见到悄然来了这么多人,脸色一讪,埋怨道:“大队长,您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吱一声。”
“哈哈,你说得很好,不用觉得难为情。”大队长赞了一声,转头看向摇摇欲坠的江艳,厉声训斥,“江知青,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辜,这事到此为止。再要寻死觅活,青山屯就留不得你了。”
“我......我......”江艳两眼一闭,晕倒在地上。
李卫东和吴丽红忙走过去看她的状况,连声叫唤。
大队长叫剩下的知青,“快把人抬回知青院,你们女知青帮她换下湿衣服,好好照顾她。”
“其余的人,立即召开全民大会,好好议一议这次救人事件!”大队长决定好好和社民传播正确思想,绝不许走这些歪门邪道。
知青们将昏迷不醒的江艳抬进东屋,吴丽红道:“再来个人帮忙换衣服,我一个人弄不好。”
任菲爬上炕,用指甲狠狠掐江艳的人中,她倒是想看看江艳是真晕还是假晕。
“啊!”江艳弹跳而起,指着任菲大骂:“你想掐死我啊!”
“你可别冤枉人,我这也是为了叫醒你啊!”任菲嘲弄道,“现在好了,可以自己换衣服了。”
“出去,都给我出去!呜......”
精心谋划的结果成了这样,江艳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是她不甘心,满心怨恨倾注到谢玉瑶身上,发誓绝不会让她好过!
此时的谢玉瑶正坐在堂屋沉思,她坏了江艳的好事,两人的梁子是彻底结下了。
以江艳的心性,没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
她倒是希望江艳能早日动手,早日了结。
杨淑梅给她倒了一杯热开水,提议道:“瑶瑶,要不我们先找个社民家借住几天,等房子盖完了再搬回来。”
“这个注意好,让江艳冷静几天。我去跟大队长说,请他帮忙安排。”李卫东也忌惮江艳。
若她玉石俱焚,玉瑶就太不值当了。
其他知青也说起哪家比较合适的,有说木匠家的,也有说大队长家的。
吴丽红悄然起身,进东屋几一会,出来时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