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陶营带着张去尘已接近他们在青龙山的驻点。
张去尘运足目力,只见一处大树之下,简单地搭了一个窝棚,
窝棚外,一个三十多的黑壮汉子,百无聊赖地坐在地上,怀里抱着一根齐眉棍,手中抓着一酒罐,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嘴里还不时骂骂咧咧。
冯叶那老小子被绑在旁边的树上,估计被禁锢了丹田,
这老小子没有一点做人质的觉悟,倒是压抑千年的惫懒无赖本性,得到了自由挥发。
“二头领,喂,二头领,给我来两口,行不行,大家出来混,不就是求财嘛!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我是人质嘛,你不能虐待人质啊!这不道义啊!饿坏了我,我大爷来了,要减价的,知道不,一万灵石就变五千了……“。
黑壮汉子右手提着酒罐,重重地顿在地上,
“你他妈闭嘴行不行?惹毛了老子,立马割了你舌头,
一下午瞎逼逼个不停,你烦不烦?都三天了,毛都没见到一根,还大爷,还灵石!“
怎幺回事?
张去尘狐疑地看了陶营一眼。
″老大和老四,可能去打野味去了,这是个好机会。“
陶营低声说:
“公子你假装制住我,与老二把人质交换过来,再相机行事如何?“
张去尘想想也是,先把冯叶那老小子弄过来再说。
“委屈你了。““张去尘伸手封了陶营丹田,抓住他肩膀,提了起来,走向窝棚那边。
这边的声响,惊动了正在喝闷酒的黑壮汉子,
如炸毛的猫,刹时跳起,
“你是谁,放开我兄弟!“
黑汉子齐眉棍一指张去尘,厉声喝道。
″你不必管我是谁,你兄弟在我手里,我的人在你手里,想你兄弟活命,把我的人快放了“。
“做梦!那是用来换灵石的,你快把我兄弟放下,不然,我大哥回来,你就死定了。”
张去尘一愣,这家伙就一浑人,还是个财迷,看来讲道理公平交易是不行的。
丢开陶营,踏步上前。
黑汉子人浑,手底下不浑,双手执定齐眉棍,举头向张去尘劈下。
张去尘有心折服这浑蛋,见棍来势汹汹,后退一步,棍头从鼻前落下。
“啪”的击在地上,
张去尘看仔细,左脚踏住齐眉棍头,右脚踩棍而上。
黑汉子一惊,收回齐眉棍已经来不及,对方左足向额头踢来。
只得撒棍后退,张去尘岂容他走开,半空中一拧身,使一个“鹞子翻身“,右手一伸,使擒住黑汉子后颈,
“饶命!饶命!”
黑汉子失手被擒,不由亡魂皆冒,面如土色。
张去尘一拍他胸腹,禁锢住他丹田,笑着说。
“说好与你公平交换,你不肯,这下好了,把自己都亏了,看你大哥回来你怎么交待。”
黑汉子哭丧着脸,坐在地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哈哈,我就知道老大,你一定会来。”
冯叶绑在树上喜形于色,
“快,快放我下来,让我也揍几下玩儿。”
张去尘听他一声老大叫唤,不由一阵恶寒,你这个千年老怪,谁是你老大?笑骂道,
“你这老货,居然阴沟里翻船,一把年纪都活狗身上去了。”
冯叶老脸一红,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失手,意外,意外!”
张去尘走过去,一把扯断他身上的皮绳,拍开他丹田禁制。
老小子一松绑,立马精神,跳起来刚要翻起老大耳括子,来扇黑汉子。
“休要动手伤人!“
山林边飞奔而来二人,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和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张去尘怕冯叶吃亏,忙迎头赶去,
“老大,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