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世子不由背手仔细打量起张去尘,这家伙也很普通啊,
没什么出奇之处啊,一个寻常筑基修士,在军队中混个校尉就顶天了,
哦,这身皮相还有点看头,莫不是妹妹孔依萝看对了眼?
嗯,刚才的亲昵行为就不难理解了。
手下人迅速找来一兜软轿,将郡主抬回城主府。
张去尘别了孔捷兄妹,与冯叶在累城中溜达起来,他需要为下一步的军事计划作准备了!
“说说,刚才那人叫什么?父王的命令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世子孔捷对包扎好伤口换过衣衫的孔依萝说道。
为了让大哥相信张去尘的军事指挥能力,接下来好配合下一步的破敌计划。
孔依萝详详细细地将张去尘的来历,及这两天来的军事安排及战况,甚至刚刚冲阵的情况说了个一清二楚。
听到大世子孔捷心惊肉跳。
“传令,击聚将鼓,各将校聚集升帐!”
张去尘已暗暗记下了几处隐匿地形,正待向西门去看看,
冯叶跑过来,一把拉住他。
“你还瞎溜达啥,没听到城主府的聚将鼓吗?三鼓不到,生死难料!”
张去尘一愣,自己如今是安南王府行军书记,也算一门正当校级军职,而且级别不低,是可以参赞军务的,
只是自己还未代入角色,所以对军律很不感冒。
急急驰马奔到城主府,幸好还未误时,门卒拦住,
“已误二鼓,报门而进!”
这也是一种惩罚和警告。
清了清嗓子,张去尘一边向里闯,一边朗声唱报,
“安南王府行军书记张尘到!”
“张书记何故姗姗来迟?”
大世子孔捷虎着脸。
“卑职初到累城,不熟地理,故四处考察,为下一步战斗做准备!”
“哦?张书记可有所得?”
“已有些眉目了,斟酌一下,应该可以付诸行动。”
“我父王对你大加赞赏,委以重任,不知书记有何妙策!”
张去尘不语,帐座下皆满,唯临门处有一小凳,这是留给他的座吗?
走过去坐下,不免有些火大,
“卑职不过蒙王爷,赏一随军书记的身份,以记录行军事宜,位卑职小,
而对庸庸诸公,岂敢妄言军务,世子见谅!”
张去尘心中窝火,口中不卑不亢地顶了回去。
“你!”
大世子本想给他一个下马威,故意安排他陪在未座,挫挫他锐气,不想被他呛个哑火。
“报,敌军突然集中兵力,大举攻城,城防禁制破裂数处!”
“啊!怎会如此!”
众将皆大惊失色。
胡奥军被安南王击败了外围阻击军,又被疑兵摆了一道,先锋军又成功突阵入城,又发现苏图王师不过是假象,
不由恼羞成怒,集中精锐,奋勇攻城,勿必在苏图王师真正到来之前,夺下累城,
而后才能据城而守,伺机破敌,不然必然腹背受敌,必败无疑。
而累城守军原已不足三万,这次万人队出城接应,又折了二三千,先锋军更是不剩一半,
两军相合反比原先少了一二千人,加上战斗已久,己是疲老之师,面对数倍之敌猛烈进攻,顿时压力巨大!
分咐几名部将率兵增援之后,众人一筹莫展。
“王爷金令在此,众将听令!”
郡主孔依萝见事态危急,大世子又与张去尘不相配合,
张去尘又撂挑子,袖手旁观,只得取出安南王金令,
“有请行军书记张尘,执令代行军务,自世子之下,抗令者依律处罚!”
“卑职遵令!”
张去尘只得接受。抗令不遵,是要掉脑袋的,比不得出言献策,可以推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