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公司已公开发表他们是以绿色为主的资源开发,并对先前的无根据谣言表示不屑。”
昏暗的房间里回荡着电视的播报声,看起来不过四五岁的小女孩正坐在轮椅上,注视着那台像素不高的电视机。
随着门吱一声被推开,一个青年走进来拿走了女孩手中的遥控器,一通乱按,电视里滔滔不绝的恼人腔调便被抑扬顿挫的男声取代。
“全家汉堡!全家人一起吃的汉堡...”
青年看着疑惑地望向他的女孩,摸了摸她的头,一言一行,如同父亲般慈爱。
女孩轻轻点了点头,便再次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广告中戴着汉堡头套,卖力表演的男人身上。孩子叫做春玲。
这个家里有着两个人,且只有两个人——春玲和他28岁的叔叔,藤源准。自那场事故以后,身为记者的藤原准便收养了同事春来年仅五岁的女儿。
藤原准是所有报社的记者,或者说,哪家报社给他钱,他就去调查。他的收入也因此变得断断续续的,能够租得起这栋房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这个家为一室一厅,还有一个狭窄的洗手间,小小的卧室甚至没办法同时容下两张床,但至少客厅还能勉强塞个沙发,电视,灶台,因此不至于他们睡一张床。以藤原准的经济条件,可能在这个家里自己的吃喝住行都是个问题,更不要提加上一个孩子了
藤源准把自己的黑大衣随手甩在地上,走进了洗手间,草草洗完手后,他望向镜子里的自己——满脸胡渣,眼袋很大,消瘦的身形使他看起来像是街头的流浪汉,这可不是个青年该有的外貌。
轻轻叹了一声后,藤原准回到客厅,坐在仍旧盯着电视的春玲旁边。
“另外,虽然此案中的怪兽已经达到了少见的六米级,SBP仍旧表示无需出动装甲部队。”
藤源准看看手表,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到灶台前,从柜台里拿出一把芹菜。择下菜叶,然后拿着菜刀,手起刀落,一条长长的芹菜便被切成小段,不知从哪里摸出了几瓣长了绿芽的蒜,将芽与蒜一切为二后,用刀面将蒜拍碎。
几十分钟,春玲便看见藤原准一手端着一盘热腾腾的炒芹菜一手夹着两碗米饭快步走到了沙发上架着的小桌子前。
“乘热吃吧,玲。”藤原准一边放下手中的碗筷,一边对着仍坐在沙发上的春玲轻声喊道。
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坐在桌前。芹菜很新鲜,嚼起来能发出清脆的咔嚓咔嚓的声音,女孩时不时接过藤原夹给自己的芹菜,满足地嚼着。
藤原准扒拉几口米饭,便和女孩一起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下饭。
“10点了。”藤原准看了看表。抵挡不住因意的女孩不知何时已瘫倒在沙发上。将轻声打鼾的春玲抱到床上后,藤原准低头看着她熟睡的面庞。
“春来,这孩子真像你啊。”
春来,春玲的父亲。在她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便死于了一场事故,而春玲的母亲,也在女儿两岁时因车祸离开人世,春玲正是在这次事故中伤到了脊椎,下肢瘫痪......
藤原准从兜里翻出几张攥的皱皱巴巴的钞票,塞到了春玲的手里。给春玲盖上被子后,藤原准回到客厅,抓起地上的大衣披上。
“...肥料〇了金坷垃,能吸收两米下的”随着开关的摁下,电视的声音戛然而止。
藤原准轻轻转动门把手,走上了喧嚣的赛克大街。
赛克是一座很大的城市,灯红酒绿的高楼大厦都是紧紧贴着,密不可分,透不进一丝丝阳光,这里的太阳和月亮只有正午午夜才会光临这个城市。
这个城市是闪亮的,你在屋中,只要不拉上窗帘,你甚至不用开灯。道路张乱,每时每刻都是人山人海,车来车往,从未改变。有一股无尽都市的感觉。
而我们的藤原准正穿梭在小巷与大厦之间,拥挤在街道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