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风的装饰立柱错落地伫立主厅周围,一旁的迷你酒吧24小时营业全天都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名牌调酒师随时服务,堂中间是一家欧式餐馆,厨房职员全部请自佛罗伦萨四季酒店的在职厨师,除此之外安置区还配有一定程度的休闲场所,影院、歌厅、宾馆……用于满足客人的基本需要。
“真该死。”劳伦斯暗自咒骂了一句,他并不憎恨有钱人,但眼前景象确实不由得让他心生妒意。
上校此刻正坐在阳台旁的鳄皮沙发上,嘴上衔着一支2000年的帕塔加斯,云雾缭绕。身旁的两位保镖一袭黑衣,像是两尊雕塑。
“很荣幸见到你,上校。”劳伦斯率先打了一个照面,微笑着伸出右手。
文森特·拉夫尼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淡淡笑了笑,轻轻摁灭了手中的烟,轻巧而有力地握住他的右手,胸前的勋章随身体的摇摆发出“咯噔”的响声。
“久仰大名,詹姆斯教授。”文森特瞥了一眼他的名牌,回应道。
劳伦斯轻轻坐下,真皮沙发的触感远不可能跟他办公室坐椅的劣质皮革相提并论,坐下的那一刻好像释放了这些天来他的所有疲惫感。
“教授过去的工作表现让情报行动处大为夸赞”文森特缓缓点燃了一支新的帕塔加斯“情报部曾经的表现也对过去战役的胜利做出过巨大贡献。”
“感谢您的夸奖,这是我的本职工作。”劳伦斯露出职业性的微笑。
“那么”文森特停顿了一下“我们经过授权,对这次行动进行了解。詹姆斯教授,可否对目前的结果进行一个简要说明?”说罢便深深吸了一口雪茄,缓缓吐出一口青烟。
劳伦斯先是一怔,顿感疑惑。情报部和军队本就隶属不同部门管辖,两者历史上唯有进行重大军事行动时才会合作共事,这与他近期被指派研究的异常天象数据又有何关联?
然而,一想起让他汇报研究结果,他却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子。
他强压着几天来的不满,开始向上校说明
“好的上校。关于这项研究,应该从一个月前的日全食开始……”如同泄洪水闸一般,接下来的五分钟内,从古典哲学史到广义相对论,他几乎把自己毕生所学的知识全部灌到了这次会面里。上校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讲话,似乎听得津津有味。
将劳伦斯正要讨论自然与人的辩证关系的时候,文森特伸出了手,示意打断。
他再一次摁灭了抽完一半的雪茄,问道:“教授,你相信上帝吗?”
“什么?”劳伦斯被突然打断,思绪还没有完全集中。他从小出生在一个宗教家庭,父母都是虔诚的天主教徒,自幼聪慧机敏的劳伦斯对自己流的是圣主还是圣子的血似乎并无兴趣,相反,他对数学和物理等基础学科抱有极大热情,尽管身为教徒但父母对劳伦斯研究自然科学并无反对。中学毕业后,劳伦斯顺利考上普林斯顿大学,并作为学校讲师工作过三年,直至入职情报部门。当然,他相信关于背景资料CIA绝对比他自己还熟。
“如果我说,神一直都在我们身边,你怎么想?”文森特直勾勾地盯着他,那锐利的目光似乎像一把闪着寒光的剑,刺得劳伦斯背后发凉。
“上校,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劳伦斯挺直了背脊,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
“你会明白的。”文森特点燃了今天的第三根帕塔加斯,嘴角微微上扬“欢迎加入王权计划,劳伦斯·詹姆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