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就住在阿爹这,吃什么用什么阿爹都给你准备"
楼春华没有说话,只是怔怔的站在原地,满眼苍凉悲苦,一时还难以自拔的苦痛,让她想起阿娘和外公,还有替她挡箭的汉达,以及十六部上千的族民,她就十分心痛
"爹"
正当楼春华垂眸看着丫鬟端上来的米粥出神,一阵稚嫩的童音忽然响起来,一个大七十七八岁的小男孩,一身蜀锦的蓝缎子,从外面跑进来,红着脸气喘吁吁的缓了口气,眨巴着眸子站在外面瞧着楼春华
"爹,这姐姐是谁?"
楼春华目光落在靠着门的小团子身上,抬眸看向楼愿
"姐姐?这看着比我都大,你早就成婚了?孩子都这么大了。"
楼愿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他确实有愧于这娘俩,但是当初为了自己的仕途家业便没有再去北疆,也没想把人接回来,楼愿见楼春华不想理会他,别过头看着别处,冲旁边的下人招了招手
"你们伺候好小姐,南司"
楼愿忽然连了一声,一个身着黑色长袍,身形纤瘦的男子,扎着高马尾,系着白色发带,面容俊俏清冷,一动不动的低着头站在原地
"老爷"
"南司是北疆人,不久前来了大启,我见他功夫马术,骑射都好,就留在府里,也算是有一个同族的人陪着,不至于难过,我叫人把手里的账册都留了下来,你以后就跟着我学商吧"
"爹,快,禾儿要吃糖,带禾儿去吃糖"
楼愿不厌其烦的拉着楼禾往外走,示意跟着楼禾的下人先把人拉走,那楼禾却缠着楼愿不松手,大有一副耍泼的意味
"那春华你先歇着,爹去忙了,对了,桌上那串珠,我给你从水里捞起来了,好好收着"
楼春华目光落在桌上的白玉珠子上,眼看着出院的楼愿,起身将珠子握在手心,光滑的珠玉带着凉意,她看着手里的串珠,握在手心抿唇低着头听着远处楼禾的声音
"痴傻?那是楼家的少爷吗?"
一旁的柔儿跟周围的下人对视一眼,出声开口道
"是,楼家就这一位公子,是大夫人所出,患有癔症"
楼春华点点头,握着手里的串珠,说的挺委婉,不就是一个傻子吗,楼春华低声又开口道
"那少爷多大了?"
"回小姐,快弱冠了,今年十八"
"十八"
楼春华握着手里的串珠,清冷的笑意夹杂着冷淡的神色有些疯了一般笑的如同在哭一样,原来她的阿娘,北疆的小公主才是后来的,一个有夫之妇同北疆的小公主有染,还怀了孩子,这怎么说不好听的都是她的阿娘
柔儿有些担心楼春华的精神状态,侧眸看了一眼旁边的南司,低声开口
"南护卫,你们北疆的小郡主是有什么癔症吗?还是有什么病症,这可怎么办?"
南司抿唇目光落在一头长发披散垂泪伤感的楼春华,一时也不知怎么办,没有答话
"你们老爷为什么没有在找妾室,或者在同大夫人生一个,有一个能继承他家业的男子,为何让我跟着他学商"
柔儿一时犯难不知道该不该说,轻叹口气犹豫半晌最终开口
"府中只有大公子一个孩子,老爷从夫人生下大公子后,因为一次外出受伤,下体受损,所以"
柔儿说到半道,红着脸不说了,低着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楼春华冷笑一声,墨发下乌黑的瞳仁带着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