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鬼混什么？！”
“他会画画，他能养活自己！”周涯忍不住反驳他，“池引对我来说比亲哥哥还亲！他……”
“你是想造反？”周元停下手上的动作，还想说什么，被肖悦打断，赶进卧室里。
“猫猫，去洗洗手，过来帮妈妈把剩下的两个指甲涂完。”
周涯本想拒绝，又想到周元，干脆放下书包，往卫生间走去，肖悦这段时间隔三差五就在外留宿，他们却从没有对她提起过什么。
只是周元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常常把火气撒到她身上，还时常在客厅里整夜整夜的抽烟，弄得屋子里让人喘不过气来。
她拿起指甲油，把肖悦左手的小拇指和无名指涂上大红色，滴血一般。
涂完指甲油，她刚想起身要走，肖悦留住她，非要给她的手上也涂上指甲油。
“学校不让弄这些，老师看见会说的。”
“这都什么年代了，这不让那不让的，审美观念也是要从小培养的。他们什么都不懂！”她不容分说硬是要涂，“难得妈妈今天有这闲情逸致，老实一点。”
周涯只好乖乖配合她的动作，把右手伸出来。
“你爸爸的话也没错，你还小，长得像我一样漂亮，又像你爷爷一样聪明，内外兼修，将来什么样的男人还不都随你挑。”
她熟练地把周涯右手食指和中指涂上红色。
“画家？说得好听，真正有天赋的，最后能成名的有几个？”她顿了顿，看了周涯一眼，继续道，“你没见他离开周家，在外面这些年也没混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吗？”
周涯最不喜欢他们说池引的不是，池引可比他们好太多。
“妈妈，池引和我们是一家人，何况人和人交往怎么可以只看钱、地位和名气这些呢。如果这样说，那我们现在岂不是更没有资格交朋友？”
“还不让人说了。”肖悦不满女儿胳膊肘往外拐，“看到那双高跟鞋没有？”
周涯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看过去，这才注意到茶几上放着一双崭新的高跟鞋，黑色的，细细的高跟，边沿镶着两颗亮晶晶的花型水晶，优雅高贵。
这个牌子的鞋子，她知道，价值不菲，是周元和肖悦曾经甜蜜爱情的主角之一，算得上他们之间的月老。
周元会修的第一双鞋，就是这个牌子的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