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涯也好奇地支着耳朵听。
“看他不爽，能因为什么。”孟观行只说了这句，就不再说话，反倒侧身的时候见到周涯同手同脚地做操，阴阳怪气道，“范达，你见过猴子学人跳舞吗？”
“没有，我只看过它吃香蕉，抓虱子。”范达诚实答道，心中却直犯嘀咕，不知道他的思维何时变得这么跳脱。
周涯却是听出他话中的嘲讽之意来，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他却悠哉哉地继续道：“你侧转头，视线移动四十五度就能看到了。”
范达当真好奇地转过头来，看到周涯气鼓鼓地在做操，心里一下子明白过来，脸上露出笑意，暗笑道，他这是爱而不得，生出怨来。
周涯手里要是有一把大刀，这会儿大概已经一刀把孟观行给砍了，整理运动抬手的时候，她顺势朝他手背打了一把掌。
“抱歉，手滑，我不是故意的。”
他眼睛瞥向她，见她面上露出的小小得意神情，嘴角不自觉衔上一丝笑意道：“我大方，原谅你了。”
接着他又欠欠地补充道：“我见过街边猴子玩杂耍，动作流畅协调。”
他本来想表达的意思是说她还不如猴子，周涯却神色自若地点头赞同：“嗯，我知道，跟你现在一样，动作协调流畅。”
孟观行闻言突然无声地笑起来，范达只觉得这厮得了失心疯，越来越不正常。
体育老师在课间操做完，罚他们跑步不算，还分配了任务，让几个篮球打得好的学生，分别指导一到两个同学打篮球，下节体育课就开始，直到他们五球能投进去三球为止。
孟观行想都没想，第一个说：“李老师，我教周涯，我和她前后桌离得近！”
周围十多个男生笑着起哄，说他太贼，率先抢走了校花。
体育老师李庆还没到三十岁，也是从他们这个年龄过来的，并未多说什么，点头同意，余下的同学没有主动认领的，他就随机分配，有男生，也有女生。
李庆让他们体育课花十来分钟的时间指导，孟观行却借口体育课他要和同学打篮球，没时间教周涯，硬是定下放学后花半个小时教她打球。
“就这样说好了，我免费教你，你还这么多意见。”
他站在她的座位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眸中的情绪深藏，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说话的语气却是霸道的，周涯想不明白，他们算是在冷战，已经那么久不说话，他才刚嘲笑完她，这会儿又主动要求教她打球。
她不知道他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