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熙然看着火候差不多了,就给楚商递了一个眼神,楚商默契的会意了,祭出最后的威胁条件:“胡秀茹,我现在给你两条路选择。要么,等我找到陈汉金,让楚弘和他做亲子鉴定,只要我拿到楚弘不是我爸亲生儿子的证据,他自动丧失继承权。要么,楚弘自动放弃继承权,我承诺不追诉我爸之前赠予他的一切财产。他虽不能继承我爸的遗产了,可以前得到的东西也足够他衣食无忧了。”
衣食无忧?
胡秀茹很想冷笑,也很想反问楚商你现在难道不是衣食无忧吗?可你不是照样想尽办法的想得到你爸的遗产。
站着说话不腰疼!
胡秀茹心里恨死楚商了,她不知道楚商是怎么查到几十年前的旧事的,是她大意了,也是她小看楚商了。
“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楚商只是来炸胡秀茹的,她选择与不选择都不是他和程熙然的目的,自然是要给她时间去谋划一些事情的。
丢下这句话楚商就拉着程熙然起身走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冷不丁的提醒了句:“听说陈汉金就在隔壁省某个县城当老板,三天的时间够我的人来回好几次拿到陈汉金的
血样的了吧。”
胡秀茹的背影抽筋似的抖了一下。
楚商和程熙然走了,胡秀茹一个人在包厢里枯坐了良久,最后还是一通电话把她叫回了魂。
电话是楚弘打的,胡秀茹一看到来电显示就心颤,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儿子,更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儿子她年轻的时候和别的男人偷情的丑事,可这么大的事她一点主意都没有,除了找儿子商量还能找谁?
楚弘的电话打到第四次的时候胡秀茹才鼓起勇气接通,电话里楚弘的声音很着急:“妈你怎么才接电话?你去哪儿了?保姆说你出去好一会了。”
“我……”胡秀茹的声音沙哑的吓人,像是哭过,可她脸颊一滴泪都没有。
“你怎么吗?是哪里不舒服吗?妈你别吓我啊。”楚弘紧张的询问。
“我、我没事,你找我有什么事?”胡秀茹忙摇头,这么大的事肯定不能在电话里说。
楚弘赶紧说道:“不好了妈,许明成在财务部查账,把以前的陈年旧账都翻了出来,让他这么查下去,早晚要查到我们身上。”
几天前许明成查账的时候还是压在胡秀茹心上最大的一颗石头,可今天见了楚商之
后,她不仅心头压了一块大石头,头上更是多悬了一把刀,随时都有可能落下来把她斩的人头落地。
跟头顶的钢刀相比,心头的大石头都变的没那么沉闷了。
“你在家等我,我也有事跟你说。”深呼吸了一口气,胡秀茹挂了电话。
回去的路上胡秀茹也给楚静打了电话,让她也回趟家,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自己的儿子女儿总归是跟自己最亲的人。
胡秀茹一路风驰电骋的回了家,她比楚静先到,家里只有楚弘,一看到她就询问她要跟自己说什么事。
胡秀茹摆摆手,没有先回答问题,而是先把家里的三个保姆一个园丁叫到一起,给保姆和园丁放了假,让他们明天再来。
保姆园丁乐得带薪休假,很快就都回自己家了。
“妈,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连保姆都打发走了。”楚弘看的都紧张了。
胡秀茹道:“等你妹妹来了一起说,给我倒杯水。”
她需要喝杯水冷静冷静。
楚弘倒了杯水递给她。
胡秀茹接过水杯往嘴边送,楚弘看到她的手都有些颤抖,心下不由一沉,也跟着紧张起来。
楚静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妈和她哥枯坐在
客厅里,家里空荡荡的,连平常会第一时间迎上来的保姆都不见人影,她自己换了拖鞋进来,左右也没看到其他人。
“妈,哥,你们怎么了?”楚静走进客厅才看到胡秀茹和楚弘一个比一个脸色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