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妍雪病了,是病在她返回浏阳故里名居集的途中,田远桥陪伴在侧。
上官妍雪本是一位无忧无虑,快乐的姑娘,但是,回乡的途中,她一直有些闷闷不乐,终于倒在客居。
这一病来势汹汹,几乎不起。
田远桥慌了手脚,幸好停留的地方,是个不小的市镇,有一位年老的儒医,细心地为上官妍雪诊治,一连吃了三帖,才把病情稳下来。
这天老人家又来替上官妍雪把脉,高兴地说道:
“恭喜姑娘,总算是渡过了危机,一切都在复元之中,只要再好好地静养一段时间,就会痊愈了!”
他安慰过了上官妍雪之后,回到客栈外面,凝重地对田远桥说道:
“姑娘的病是好了,但是,病根并没有断。
田远桥忧虑地问道:“老先生!这话怎么说?”
老人家说道:“记得第一次我来替姑娘看病的时候,我就说过,姑娘长期积郁在心,忧闷伤人最烈...…”
田远桥连忙说道:“当时我并没有在意,因为上官姑娘是一位十分快乐的姑娘,没有任何忧愁苦闷的模样!”
老人家拈着胡子,摇头晃脑地说道:
“非也!如果你以为面带笑容的人,就是没有忧愁苦闷的人,那说不定就是大谬不然!那些面带笑容的人,也可能就是内心有极端苦痛的人,只不过他没有形之表面罢了。
倒是越有这种情形的人,越是真正的苦闷。”
田远桥不觉喃喃自语说道:“怎么会呢?怎么会呢?”
老人家说道:“也许是老朽饶舌了。不过,上官妍雪如果积郁成疾,一旦再发,将就是不可收拾,到那时候,药石也就无效了!切记!切记!”
老人家还是留下一帖药方,安神益气。
他最后还是叮咛田远桥:“药能治病,但是,心病就不是药石所能治得了的!如能保持一份快乐的心境,一切的病痛,都会远离。”
田远桥道谢恭送,再到药匣子里抓了药,回到客店,煎好了药,到房里。
上官妍雪正好小睡醒来,一见田远桥岸着药进得房来,不觉就翘起小嘴,说道:
“田哥哥!怎么又要喝药了,苦死了!”
田远桥笑道:“妍雪!你不是最怕人家说你是小孩子吗?瞧你那份怕吃药的表情,你真是一个小孩……”
上宫妍雪翘着小嘴说道:
“好嘛!好麻!人家喝就是了,田哥哥最会用这种方法让人家喝苦药。”
田远桥坐在床前,双手端着药,凑到上官妍雪嘴边,上官妍雪只有乖乖地将药喝下去。
她又翘着嘴说道:“田哥哥!人家病真的已经好了,为什么还要吃药?”
田远桥微笑说道:
“医生说的,你还要休养。我知道你急着要回家,急着去看你母亲!但是,身体的健康,还是比什么都重要。
一定要等到你真正一切都复元了,我们再启程。”
上官妍雪双手攀着田远桥的手臂说道:
“我这次生病,把你给拖累坏了。”
田远桥反握住她的手说道:“妍雪!你说这话就该罚,你怎么可以说出拖累二字,那不是把我们之间的感情说得太生分了么?”
上官妍雪深情地望着田远桥,缓缓地说道:
“田哥哥!你这几天瘦多了。”
田远桥“哈”了一声说道:
“瘦了吗?我倒盼望着身上赘肉多去掉一些,那才是得其所哉!”
他忽然又正色对上官妍雪说道:
“妍雪!不要想得太多,人生虽然是严肃的,但是,人生也是快乐的,天下的事,虽然未尽然是都美好,但是,丑恶的毕竟是少数。”
上官妍雪笑笑说道:“田哥哥如何也会这样说教起来!”
田远桥说道:“妍雪!你本来是一位无忧无虑的快乐天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