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而言，是一件终身难忘的事。难道前辈就会如此了无牵挂么？雪泥鸿爪，难免总要留下一些痕迹。”
那人沉吟了一会说道：
“你回去问你的憨师伯去，双鹰老人他会告诉你的。”
红拂还没有来得及说话。
那人又说道：“想必他也有所保留，能告诉你，想告诉你的，应该都已经说过了。
剩下来的，想来即令你问他，他也不会再多说什么。
这样吧！”
他转过身来，面对着红拂。
“当我给你看一件事之后，再回去问双鹰僧，他就不再有所顾忌而加以隐瞒了。”
红拂双手合十，深深一躬，口称：
“多谢前辈！”
此时双方相隔约在七八步之间，星月无光，周遭是一片黑暗。红拂不知道对方要给她看的是什么，因此，她全神贯注，盯着那人。
这时候只见对方一抬手，在揭去脸上的黑巾之后，红拂几乎叫出声来。
因为黑巾里面所庶盖的面孔，是一张极其丑陋，而且是经过大破壤之后极不完整的一张脸。
鼻子几乎是被削平了似的，只有一小撮肉瘤，两边两个黑洞，上嘴唇是没有肉的，露出残缺不齐的牙，脸颊疤疤坑坑，没有一处是平整的。
整个脸上唯一完好的便是那一双眼睛，灵活有神，而且美白分明。
正因为他有一双完美的眼睛，很容易使人联想到，若这张脸在当初没有受到破坏以前，一定是一张英俊的脸。
红拂在一阵惊诧之后，目视对方将黑巾遮起，她的心里忍不住想到许多问题：
“他的脸是什么情况下被伤害到如此地步？为什么看到这张脸以后，双鹰师伯就会说出真像？为什么这张脸引发对我的仇恨？”
她虽然想起了这一连串的问题，但是，却获得不了任何答案。
对方点头说道：“我让你看我这张脸，说明我是有诚意向你解释一切，只是，你总不愿再残酷地让我自己再回忆一遍吧！”
红拂合掌依然，低头说道：
“晚辈能体会得到前辈的心情。”
那人转身走了，但是走没几步他又回来。
红拂立即迎上去说道：“前辈走而复返，想必是有事交代，红拂在此恭聆。”
那人说道：“你是聪明的！我的确有事要告诉你。
关于龙战，我有一些歉意，虽然我传授他的只是一些邪门外道之法，总算是有师徒之名。
这个，你交给他，也不枉师徒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