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吗?”
红拂惶然不解,站起来说道:
“师伯!你的意思是……?”
双鹰僧微笑说道:“尘缘未了,必须了,了却尘缘返朴真!”
红拂还待追问些什么,但是,她感到一阵晕眩,脚下站立不稳,顿时觉得天晕地转……
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时间,红拂悠悠醒来。
她睁开眼暗一看,一盏孤灯,一晕黄光,照着一间小小的房屋里。
她自己是躺在一张草席铺的床上。
她一个翻身,坐将起来,努力地在想:
“我是怎么会昏睡在此地?到这间草屋,是黎明晨曦,如今已经是灯火昏黄,难道我已经睡了一整天了?
我是和师伯吃粥的,喝到第三碗粥的时刻...…”
她想起师伯双鹰僧说的那些话。
那些话如今想起来,似乎含有告别的意思。
“啊!告别?为什么……”
他一个翻身跳下床,这才看到桌上那盏油灯之下,压着一封信简。
信简下面,写着核桃般的大字。
“书留红拂亲鉴。”
落款是一双飞翔中的大鹰。
红拂小心地拆开信简,龙战凤舞的几行字:
“此次你能了却田嗣真的一笔恩怨,此心坦荡,理得心安!做人正当如此!
龙婆婆无辜受害,令你有伯仁之感!因此,救回龙战,是你应该做的一件事。
龙战待救的不止是他的肉身,更重要的是他的灵魂!
海门之约,对你,对田远桥,都很重要,料理完了龙战的事,你应该有海门之行。
记住!这些都是尘缘,尘缘应了,必须了,了却尘缘返扑真。万道教不可一日无掌门。”
红拂一时心里感慨万千,手捧着信笺,不觉热泪盈眶,几乎不能自己。
原来她别后的行踪,大师伯都是了然若指掌。可见得一个人的言行,不能有一点疏忽与放纵。
说是不欺暗室,因为举头三尺有神明。
同时,他也觉得对一个人或者一件事情的了解,不可道听途说,人云亦云。
大师伯双鹰僧江湖上对他的种种传说,和他真正的本人,有着太大的出入。
看来大师伯对于这些传说,并没有放在心上。这正是他所说的“但求心灵的平安,自然就会海阔天空,人言就自然不足畏了!”
虽然她跟大师伯双鹰僧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所给予她的启示与影响,她自认是毕生受用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