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说道:“朱一鸿回来了!一定是他想起了这件事。”
言犹未了,朱一鸿扛着白腊杆子,跑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可见得他是倾全力奔驰而来的。
上官妍雪迎上去叫道:“朱大哥!这样匆匆跑回来,莫非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吩咐的么?”
朱一鸿长长吸了几口气,沉静下来说道:
“我忘了方才那位...…”
上官妍雪说道:“他是我田哥哥。”
朱一鸿说道:“田兄方才不小心被我扫中一杆,想必受伤,我忘了留下伤药。”
他从身上取出一个小瓶,从里面倒出一粒小指大小的药丸,交给上官妍雪,郑重地说道:
“先服半粒,隔一个时辰,再用唾延涂抹伤处,就会很快痊愈。”
他点点头,这回真的要告辞了。
上官妍雪手掌托着药丸,很感动的说道:
“朱大哥!你真是位君子!”
朱一鸿呵呵一笑,说道:
“我朱一鸿是个粗人,姑娘给我这个赞美,是我生平仅有的一次,也是使我最开心的一次。”
老道说道:“朱施主!贫道随你一起走吧!”
红拂连忙说道:“道爷!请暂留鹤驾,我还没有请教道爷的法号。”
老道微笑说道,“来日有缘,我们还会再见的。太乙神府的传人,还有天籁玄府的嫡传弟子,能够出世江湖,仗侠行义,是武林生灵之幸。”
红拂说道:“老道爷!有一点不情之请,请问道爷……”
老道叹道:“玄清观传到现在,我不能让它毁掉,因此,我接受了条件:找回一张重要的图,就可以免除道观被拆的厄运。
早知道是天籁玄府的事,任凭拆庙,也不能前来。红拂姑娘问的是不是这件事?一时失足,就请原谅我不能留下名号了!”
红拂合掌为礼说道:“请原谅弟子失礼。”
老道连称:“不敢!”便和朱一鸿一同离去。
上官妍雪细心地将药丸掰开一半,古仁捷身上居然带有水袋,喂着田远桥服下半粒药。
上官妍雪笑着说道:“再过一个时辰,天也快亮了。田哥哥!我们就在这里休息,趁这个时间,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
田远桥说道:“妍雪!我先要谢谢你,谢古仁捷老弟,也要谢谢红拂,谢谢你们这么尽心地照护着我。”
红拂含着微笑,没有说话。
上官妍雪微翘着嘴,带有娇嗔地说道:
“田哥哥!你这样一大串谢谢,把我们的感情都给说得生分了。”
田远桥说道:“我是发自内心的。现在我还要说,为什么在清河镇上我不知道你,在青霞山上我不能认出你…...”
上官妍雪嗔道:“田哥哥!当你第一声叫我妍雪的时候,我的心里就一切都释然了,现在为什么还要说这些呢?”
田远桥摇摇头说道:“愈是有深厚的感情,愈是要将事情说得清楚。唯有坦诚,才能相处无碍。”
红拂也说道:“妍雪!你还是让田大哥说吧!否则,他会不安的。”
上官妍雪柔柔地问道:“田哥哥!是这样的吗?要是这样你就说吧,千万别把事情闷在心里,那样会伤身子的。”
田远桥说道:“十五年前的往事,令尊大人的清廉高洁,令堂大人的贞烈茹辛,还有你,妍雪!你的聪明伶俐,懂事可人,都深深留在我的印像里。
可是,十五年的岁月,多少人生的沧桑,人生的变化真是太大了。”
他说着,不禁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回味着往事,都自然地引起人们的叹息。尤其是上官妍雪和红拂姑娘,如烟的往事,很容易使她们盈盈欲泪。
田远桥接着说道:“离开了师门,又在江湖上闯荡了许久,慢漫地对白己的过去一切,都只当是惠封,不愿再想了。
在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