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拂收回自己的宝剑,刚刚对田远桥说道:
“杀人真是不得已的事。”
田远桥突然叫道:“红拂!小心!”
言犹未了,一阵劲风袭至。红拂来不及回头,宝剑也来不及出第,反腕一掠,全力演出一招“回头望月”,力求自保。
只听得“铮”地一阵响,红拂右手虎口发麻,她暗叫一声:
“不好!”
手中宝剑直飞而出,她自己也顾不得宝剑,从“回头望月”,立即转化而成为“三落梅花”,整个身形向下一落,双手双脚一接地面,人似一支动矢,直射而回。
田远桥一见大惊,赶忙上前。他的手上没有兵器,空握着双手抢上前。
只是那大汉的白腊杆子,呼、呼、呼,晃出脸盆般大小的枪花,朝着田远桥挑来。
田远桥刚闪开,径步逼近,竟想抢近身边,使长长的白腊杆子失去作用。
没有想到他刚一闪身,白腊杆子灵活有如一条白蛇,一晃而回,闪电缠至。
田远桥太过于冒险了,脚还没有站稳、一股劲风扫至,闪让已经来不及了。
田远桥的大腿挨了一下,幸亏他反应机敏,借势滚翻飞身扑滚到一边,饶是这样,左腿立即肿了起来,他没有办法再来迎战了。
对方白腊杆子没有稍停,再次近身,快步进击。
红拂一见,大叫:“待我来!”
几乎与她飞身喊叫的同时,只听得突然“叮咚”一声,弦音突起,就如同寂静寒夜,掷石深潭,那声音不大,却深深地击动人的心灵深处。
那根被挥舞得如灵蛇四窜般的白腊杆子,突然迟缓下来。
叮咚、叮叮咚咚…...
原来上官妍雪弹出了一阕琵琶,这一阙琵琶在如此深夜、在如此情形之下,如此突然地响起,仿佛突然吹起了一阵清凉的风,使人舒畅、使人开朝、使人消失了一切敌对之意。
琵琶继续地拨弄下去,弦音犹如一泓流水,淙淙沥沥,给人带来的是无限清凉的世界。
琵琶声音调门都变了,变得有些凄惊哀戚。
时过都是哀自心头起,使人一掬泪水。
原本是一场血肉横飞,生死交关的悍斗,竟在这一瞬间变成和平无限,杀气全无的地方。
朱一鸿手里白腊杆子拖在地上,站在那里像极一尊石雕。
上官妍雪怀抱琵琶,曲调停了,她缓缓地走过来,她站在朱一鸿的面前,抬起头来,仰望着他,然后柔柔地说道:
“这位大哥!你是个直心肠的好人,最容易受人利用,如果我此刻只要用一只手的力量,就可以置你于死地,你看,是不是很划不来的事!”
朱一鸿一惊而醒,仿佛方才是在梦中,他低下头看着上官妍雪这位柔弱的姑娘。
他一时还没有会过意来,上官妍雪已经用手中的琵琶,伸到朱一鸿的肚子上,很自然地说道:
“你看,只要我一送手中的琵琶,就可以让你肚破肠流,死在当场,而且还死得很惨。”
朱一鸿有些手足无措地说道:
“你是说...…”
上官妍雪微笑说道:“我是说,如果我要用这个机会袭击你,你空有威力无比的白腊杆子,也就死定了。
可是,我不愿意这么做,真的不愿意这么做。”
她说着话,果然收回自己的琵琶,将之抱在怀里,带着微笑,望着朱一鸿。
朱一鸿有些发怔,他不自觉地说道:
“姑娘!你这么做是为什么?”
上官妍雪微笑依然,柔柔地说道:
“道理很简单呀!你跟我无仇无恨,我为什么要跟你生死相拼呢?你只不过是受人的利用而已。
这位大哥,你尊姓大名是……?”
朱一鸿说道:“我叫朱一鸿!”
上官妍雪说道:“朱大哥!原来你就是江湖鼎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