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可以!可以!昨天为你们二位准备的两间房,还是空在那里,二位尽管使用。”
田远桥一直将红拂送到房里,湿了一把热面巾,递给红拂擦去脸上的泪痕。
老板在这时侯适时送来新冲的茶,田远桥为红拂倒上一碗,递到她手上。
老胖望了望房间里的情形,他也感受到了一种气氛,他知道自己不适于留在这里,悄悄地退了出来。
田远桥站起来,绕着房间,轻轻地走着。
稍后,他停下脚步,向红拂说道:
“红拂!你的心情是不是稍微平静下来了一些?”
红拂抬起头来,含着歉意,轻轻地说道:
“田大哥!对不起呀!我方才太激动了些,这说明我的修养太差,让田大哥为我担着心事。”
田远桥望着她,很诚恳地说道:
“红拂!我很高兴你这么快就恢复了平静。现在我想趁这个机会,跟你谈谈龙战这件事。”
红拂一所提到龙战,不觉将头低了下去。
低声叫道:“田大哥……”
田远桥说道:“首先我要说明的,红拂!也许在你看来,我对龙战不够关切,或者说有些淡然、不关心的情形……”
“田大哥!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事实上我在行为表现上,确实是容易感觉到是如此,至少老胖就有这种感觉,对龙战,我照护得不如你,甚至我对龙战有一些成见。”
“不会的!我了解你的为人。”
“谢谢你!红拂!谢谢你对我的了解。事实上我对龙战的关心,真的不低于你。”
“我明白!”
“只是我对龙战的关心,多少是偏重在理性方面。红拂!你应该发现龙战在内心深处,存有一种极端的偏激。
他的恨意太深了,那应该不是他的本性,实在说,他的本性是善良的。”
“田大哥!你的意思是说...…”
“红拂!夺命琴魔这个人我知道不多,想必你了解得更少。仅就我们所了解的,他是一个邪门外道的怪人,他对龙战传授了马头琴,我怀疑他在龙战的身上或者是心理,做了手脚!”
红拂任住了,眼神里流露出一分惊诧之意。
田远桥说道:“红拂,你是不相信吗?”
红拂断然说道:“不!我相信,不但相信,而且是深深地相信,只是我很奇怪,为什么当时我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啊!红拂!你是真的相信。”
“我看到他马头琴的符箓,他挥刀断臂的时侯,按在伤口上的不是金创药,而是一个画满符箓的布包。
事实上,田大哥!你说的对,龙战的情绪不太稳定,变化得太快,使人无法适应,这不是一个正常的人所应该有的表现!”
“红拂!你说的使我意外,因为一般习武的人,是不大容易相信这些符咒作法之类的东西,认为那是荒谬。”
“不!也不全是荒谬。是有许多不肖之徒,籍神敛财,鬼话连篇,江湖上把这种人归之于下五门,在武林中,没有人相信。
但是,也有真正有难以解释的事情,难以解释的力量发生。”
“红拂!你说的好像亲自目睹的事实。”
“不是目睹,是我亲身的经历。”
“啊!亲身的经验?”
“还记得我从路州到魏州盗盒的事吗?”
“嗯!”
“七百余里,一夜来回,我的马能跑得了那么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