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远桥一听大吃一惊。
可是他留神一看,更是大吃一惊,立即跪下口称:
“弟子叩见师父!”
红拂一听,知道是田远桥的师父,她从容不迫地跪在地上,口称:
“晚辈红拂!叩见老前辈。”
这时侯,在一片茫茫之中,缓缓走来一位老头,白发白转,穿着一身白色的宽袍,只是脸色红润,是一张笑容可掬的脸。
他走到近前,连声说道:
“起来!起来。”
田远桥站起身来,笑嘻嘻地说道:
“师父!徒儿向你老人家引见一个人!”
老头笑呵呵地说道:
“用不着你引见,我老人家早就知道她是谁了。”
红拂看得出来,田远桥在他师父面前,毫无拘束,而且仿佛年轻了许多,许多天真童稚的言行,都自然流露出来了,知道他们师徒之间的情感很好。
她在心里也消除了负担,便上前躬身行礼,恭敬地说道:
“红拂今天有幸,能见到老前辈……”
白胡子老头摇着手,笑呵呵地说道:
“别叫我老人家做老前辈,过去我们那些老朋友,都叫我笑悲老头,你也就这么叫吧!”
红拂灵机一动,连忙说道:
“晚辈不敢如此无礼,如果能容晚辈放肆,就让晚辈称你老人家一声:
笑师伯!”
笑悲老人呵呵地说道:
“不要尽在称呼上费心思,你叫我笑悲老头,我照样改听。我老人家路过衮州,特地前来看看你和田远桥...…”
田远桥说道:“师父!徒儿的一切,师父都了解。”
笑悲老人笑道:“没法子,我老人家就有你这么一个宝贝徒弟,不能不关心啦!
不错,你的一切表现,还没有让我失望,你是田嗣真的侄子,又担任他的密使,你并没有迷失本性…...”
田远桥说道:“跟师父那么多年,耳提面命,徒儿都记在心里,不能说离开师父就变了,如果是那样,师父早就把我给劈了!”
笑悲老人还是那么笑笑地说道:
“我老人家不会劈你,自然会有人劈你。善恶到头终有报,你以为逃得过神明的报应!”
田远桥说道:“师父此时出现在这里,当然不只是教训徒儿这两句话就算了的,一定还有其他的训诲,徒儿在此恭聆。”
笑悲老人说道:“到底是我的徒弟,知道为师的心里所想的。你说对了,为师的确有些话要跟你说,而且也要请红拂姑娘一起来听。”
红拂赶紧垂手肃立说道:“笑师伯!晚辈能有机会聆听训诲,三生有幸,而且终身奉行不渝。”
笑悲老人呵呵说道:
“好孩子!不要把问题说得那么严肃,我老人家见识得多,说出话来,在紧要关头,可以让你们多想一想。”
难得笑悲老人此时也收敛了笑容,说道:
“红拂这次盗盒,所产生的后果,有好有坏,好的便是使得田嗣真知所警惕,暂时不敢谁动,兵刀暂息,黎民百姓可以少受流离之苦,姑娘!你这份功德无量!”
红拂低头说道:“多谢笑师伯的谬奖!”
笑悲老人说道:“坏处便是引起各地节度使,纷纷参养武士,将来暗杀风气大盛,也不是国家之福。
另一方面,平静多年的武林,如今群雄并起,从此雅得安宁。”
田远桥连忙说道:“师父!这些后果与红拂无关,她哪里能知道会有如此深远的影响?”
笑悲老人阿呵说道:“你是这样的护着她!
田远桥说道:“师父!徒儿一向秉承师训,时时要讲公道话。”
笑悲老人说:“不要紧张,我老人家知道你说的是公道话。我只是要告诉你和红拂姑娘的,武林情况如此,与你们是有密切关系的。”
红拂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