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拂对于来人如此开门见山地表明身份,倒是有几分意见,但是,她立即沉下脸来说道:
“原来是位大人!”
姓丁的连忙说道:
“不敢!姑娘忒过客气。”
红拂说道:“可惜此地不是田嗣真的辖地,我也不是田嗣真的臣下子民。
请吧!丁大人!这里不是你久留的地方。”
姓丁的一点也不意外,更不会生气,依然很礼貌的说道:
“红拂姑娘!你也不问问我们一行,如此跋山涉水,前来此地,寻找姑娘的目的么?”
红拂冷冷地说道:“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姓丁的说道:“不!与你有关。不但有关,而且有密切的关系。”
红拂低下身子去生火,根本将来人置之不理。
姓丁的继续说道:“节度使田大人最近做了几件事。
第一、田大人已经跟潞州薛松薛大人真正重修旧好,互有使节往来,开有清一代以来,最和睦的关系。”
红拂随意地说道:“军国大事,与我等小民山野之人无关。”
姓丁的说道:“这种情形不正是姑娘所盼望的吗?如果说与姑娘无关,这盗盒之事,又当何讲?”
红拂说道:“那是过去的事,我已经忘了。”
姓丁的笑笑说道:“姑娘说是忘了,潞州的军民忘不了,魏州的军民也忘不了。节度使田大人更忘不了……”
红拂说道:“所以才派人一路不停地来追杀我?”
姓丁的说道:“姑娘!这正是在下要向姑娘说明的地方。
我们家乡有一句俗话:鼓不打神不知,话不说人不知。只要将话说明白,彼此之间,就不至于发生误会。”
红拂说道:“丁大人!如果你不是来追杀我,请马上离开此地。”
姓丁的继统说道:“田大人对于姑娘盗盒之事,始而震怒,这也是人的常情。
后来田大人仔细想想,他才真正体会出姑娘的仁心与好意,否则岂止是盗盒而已。”
红拂没有说话。
姓丁的又说道:
“田大人如今决心补过,第一,修建龙博的墓,并且上表天子,表扬其忠贞气节;第二,派人迎接龙博的寡母,奉养在魏州;
第三,龙博的弟弟留在魏州领一份钱粮;第四,请姑娘回魏州,担任魏博与潞州之间连络使,永保彼此之间的和平。”
红拂淡淡地说道:“可惜你们来晚了,而且你们的谎话编得并不高明。”
姓丁的说道:“姑娘之意,我说的全是谎言!”
红拂说道:“是不是谎言,你们自己心里有数。”
姓丁的说道:“姑娘能否把话说得明白一些。”
红拂说道:“即使你是明知故问,我仍然要告诉你,龙博的寡母已经在三个月以前,就被人杀害了...…”
姓丁的立即问道:“是什么人下的毒手?为什么要对一个老婆婆下手?”
红拂说道:“这正是我要查明的,而且我一定可以查个水落石出,因为龙博不是一个江湖客,他的恩怨关系非常的单纯,我会很容易地查明白。”
姓丁的间道,“龙博还有一个弟弟呢?”
红拂说道:“亲手葬了母亲之后,漂泊人海,想必是寻找仇家去了,不知下落。”
姓丁的问道:“以上这两件事,都是姑娘亲目所睹么?”
红拂顿了一下,指着坟墓说道:
“这就是龙婆婆的墓,龙博的弟弟亲自筑坟树碑。”
姓丁的说道:“这样的一堆土,这样的一堆石碑,并不能代表什么,所以我才问姑娘,是不是亲自所睹?”
红拂一听,不悦之情,逆于险上,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姓丁的微笑说道:
“我所知道的情况,跟姑娘当前的情形,有很大的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