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来生那是一个多么渺茫不可期的时间,我放弃了!
我要期待于今生!”
“田大哥!今生已经不可期了啊!”
“不!我会等,我在等待龙博的令堂百年之后。红拂!
到那时候你的责任已经完成了,你可以对得起九泉之下的龙博。那就是我等待的时间。”
可是……可是……”
“红拂!你自己说的。你并不是为了嫁给龙博的弟弟而去衮州,你是为了补偿龙婆婆一个儿媳妇而去衮州。
因此,等到龙婆婆百年之后,你还有什么理由使你再待下去?”
“可是……可是…...”
“红拂!容我田远桥说句痴心的话,不论时光如何流逝,不论人事如何沧桑!
红拂你永远是我心目中,最圣洁、最完美无缺的女人!你懂得我的急思吗?”
红拂终于流下了眼泪,说道:
“田大哥!你为什么不能让我安心呢?那样对你是非常不公平的啊!”
田远桥隔着炕上的餐几,伸手过来试去红拂的泪水,轻柔地说道:
“红拂!如果你认为公平待我!就答应我的请求,好吗?我要静静地等,我可能在衮州,也可能在其他任何地方,有什么关系呢?
在同一个月亮之下,我们仰首承受月光。这不是‘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吗?
隔着餐几,四只手紧紧逼在一起,而四只眼睛,却是充溢着泪水,彼此对望。
这一顿饭终于草草了事,田远桥说道:
“红拂!你躺在床上休息,我到外面去打听消息。”
他安顿好了红拂,匆匆外出,一直到傍晚时分才回来,来到房里,但见他满脸疲惫。
红拂睡了一整天,此刻精神体力,似乎已经完全恢复了。她正在房里惦记着田远桥,而他却在这时侯,匆匆回来。
红拂问道:
“田大哥!你这一整天都到那里去了?
田远桥用水洗净手脸,轻松地说道:
“用一整天的时间,办了两件事。总算都办妥了。”
红拂问道:“是哪两件事?都很重要吗?”
田远桥说道:“当然重要,而且还靠着一点机缘,如果真是刻意追求,不一定能够得到。”
红拂正要问是什么事如此重要时,门外店伙计敲门,送进来一个大砂锅,放在餐几上,揭开砂锅盖子,热气腾腾的是一锅极浓极浓的汤。
红拂刚要叫“田大哥”,却被田远桥用眼色止住。
他挥走了店伙计,掩上门,才说道:
“方才你要是叫一声田大哥,可就露了马脚,别忘了我们是以夫妻的身份投宿在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