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宝剑。
可是结果非但没有磕飞对方的剑,而是自己掌心发热,虎口发麻,这样深厚的内力,勾名认是生平所仅见。
其实他如果知道田远桥方才只使用出对成的功力,他就应该知难而退了。
勾名有了警觉,两招没有讨到便宜,二次挥刀就处处小心。
他从“中分白鹭”的一刀抢攻正面开始,展开一套刀法、刀法变化快,从不接实,而且只要有一机会,落刀力沉,成心一刀得利。
田远桥在二次接招开始,就改变了方式,完全以游斗为主。
宝剑很少出手,人的身形,只是在刀光闪闪之中,腾挪闪让。
但是,间或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宝剑又疾如流星闪动,又如怪蟒神信,飞快地击几招。
转眼十余招过去,看起来是势均力敌,双方平分了秋色,甚至于田远桥还要略略地处在下风。
但是,勾名心里有数,今天这场比武,他是输定了,甚至可以说他已经输了。
勾名的刀法是受过高人传授,手快、刀沉,等闲之辈只要他劈过来几刀,鲜有不受伤的。
可是今天他全力攻了十几招,连对方的衣服都没有碰到。
虽然看上去每一刀都是危险万状,几乎可以将田远桥劈成两半,或砍成两段,但是,每次都是被对方以一丝之差,险煞人地闪过。
勾名知道,那是对方功力高出了太多,所以才能如此干钧一发之险,变成稳如泰山的安全。
一直斗到三十招,勾名观准一个破绽。
他倏地双手握刀,扭腰旋身,斜斩一式“怒鞭奔骥”,快极了,斩向田远桥的腰眼。
这一招实在变化得很好,而且出手真快。
最重要的还是田远桥使的身法不巧。他是右手宝剑上掠斜挑,人是向左斜卧,如此正好迎向刀锋。
说时迟,那时快,田远桥极力地索性向地上一倒,刀锋正好从头顶掠过。
只所得“噻”地一声,田远桥的发髻应声而断,一绺头发飞落到很远,剩下的头发,披散下来。
田远桥双腿一收,人像一支劲弩疾矢,贴着地面射回到原来的地方,挺腰一个鱼跃,站了起来。
勾名收住刀,神情严肃地站在那里。
田远桥站在那里,宝剑抗在肩上,深深地一点头说道:
“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