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拂说道:“我不明白你说的意思。”
田远桥说道:“很简单,我要利用密使的身份,为田嗣真消灭一些罪孽!为他积一点阴德。
他杀人,我救人……”
红拂忽然支撑起上身,惊诧地问道:
“田大哥!你是说……你是说……”
田远桥说道:“我很惭愧的是我没有能够教得龙博的性命,他是好人,而且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幸而我有机会救了你。
红拂!我只能说,我是田嗣真的侄子、是他的爪牙、是他的密使,但是唯一不是的,我不是环人!相信我!红拂!”
他说到此处,立即又说道:
“红拂!不是相信我,而是相信你自己!相信你自己的眼睛!相信你自己的感觉!”
红拂很激动地叫道:
“田大哥!”
田远桥不觉拾手拭去自己的泪,停了一会,才缓缓地说道:
“当年恩师给我这柄‘无鞘之剑’的时候,曾经说过一句话:祸福无门,唯人自招。
我明白他老人家的心意:吉凶善恶,都是在于人的一念之间。
‘无鞘之剑'主凶,被田嗣真送给薛松,而薛松埋入太行山之阳,恩师得来传给我,用意就在说明这一点,存心为善,虽恶不罚。”
他忽然停住,望着红拂,略有款意地说道:
“真抱歉!只愿表白自己,也不晓得人家能不能听得进去,我的话太多了。”
红拂幽幽地说道:“抱款的应该是我,自己的信心不够,不能相信别人,田大哥!
我们是不是应该及早离开这里,不要连累了旁人,好吗?”
田远桥还没有说话,赵老婆婆在外面说道:
“现在正是风头上,决不能轻易离并。在这里连累不了我们,再说你的伤,也不能奔驰。
留下来吧!红拂姑娘!祖茶谈饭养好了你以后,你再走也不迟。”
赵老头也在老婆婆身后说道:
“老伴,红拂姑娘是一条龙……啊!应该说是一双凤,她是要翅底风雷,飞往九霄的。当然不能留在我们这一丛荆棘里。
不过,姑娘!伤不能不养好。田爷!劳你的驾,将红拂姑娘抱上来,躺在床上舒服一些。”
田远桥蹲下去,低低说道:
“表兄妹的关系,看样子已经看穿了。二老的好意不能不接受,怎么样?还是回到床上躺着比较好。”
红拂轻轻地说道:
“田大哥!我要是睡着老大爷的床,他们老俩晚上睡在那里呀!地窖很干燥,干草铺着,睡上去很舒服,不要搬动了,好吗?”
她这种商量的语气,田远桥听在耳里有一种难言的愉悦,连忙说道:
“红拂!你说得也是,我们不能喧宾夺主。”
他探出上身,说道:“老大爷......”
他的话还未出口,人惊得呆住了。
赵散子老俩口的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知嗣真手下“外宅男”中极负名望的勾名,去而复返,他是在群马疾驰而去,却是悄悄地一个人返回。
勾名长得人高马大,站在那里像是一堵墙。
他的脸上透着古怪的表情。
田远桥始而一怔,继而笑笑说道:
“我没有料到你会回来,更没有料到你是如此悄悄地回来。可见得了解一个人,认识一个人,是何其困难的一件事。”
勾名没有预料中那样哈哈大笑,两道浓眉,几乎是皱成了小山。
一双环眼瞪着田远桥,摇摇头说道:
“我为你惋惜,真的为你很腕惜!而且使我难以相信。
老实说,我根本没有回来的存心,是我的两个同伴,再三要我回来看看,他觉得这个野店虽然没有问题,你这个人一定有问题。”
田远桥笑笑说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