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铭满头黑线地回答：“那你老盯着我看干嘛？是个男人被别的男人盯着看都会不自在吧？”
“也是。”嘴上虽是这么说，黎杰的眼神却并没有要收敛地意思，依旧一副欲言又止还带着“你知道我想问你什么”的欠扁表情看着葛铭。
“黎杰……”葛铭无奈地叫了一声黎杰，“你到底想说什么？”
黎杰不慌不忙地打了个哈欠，开口说：“那可是李国然诶？那种级别的人物，有这么好接触到的吗？”
葛铭一听就知道他想问什么，看来自己刚刚是不小心暴露了一些信息。
那现在怎么说？
告诉他其实李国然是自己父亲的死对头，为了防着他作妖，父亲专门调查过李国然吗？
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越早交代情况越不好掌握。
“这……我不能告诉你。”葛铭只好搬出当初求徐梦雅留下自己时的无辜模样，一脸有苦说不出地看着黎杰。
不过这一套在钢铁直男这里就不怎么管用了。
“别这样看着我，你当我傻呢？”黎杰看着眼前这位威猛的男同志故作为难的表情，黎杰简直想朝他脸上来一脚，“李国然是谁啊？是说见就见到的吗？更别说调查他极力要隐瞒的秘密了，你跟我这扯犊子呢？”
葛铭看这招不好用，就转变了表情，正色道：“我真的有苦衷，你就当给我个保留隐私的权利？”
啧。
黎杰在心里不耐烦地抱怨了一下，说
：“直说了吧，我现在就是在怀疑你的身份。穿这么好长这么好会是流浪汉？这招在徐梦雅那儿好使，在我这儿没用！”
“说。”黎杰见葛铭默不作声，略带质问地问到，“你到底是什么人？潜入我家有什么目的？别婆婆妈妈的，是个男人就干脆一点，别让我瞧不起你。”
还用激将法？这个黎杰还真有一套。
葛铭当然不会傻到直接往里跳，继续挣扎道：“我当然不会伤你，还有徐梦雅，你们救了我的命，我会是忘恩负义的人吗？再说了，我要是有什么目的的话会花这么久还不动手？还跟着你为女鬼伸冤？现在的当务之急难道不是帮宋琪一家伸冤吗？”
葛铭脑子临场一转，居然还真把黎杰问住了。
黎杰略显吃惊地看着葛铭。
看着黎杰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葛铭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顺利转移了黎杰的注意力。
不过，别说人了，黎杰连各种各样的鬼都见过不少，这点狡辩的痕迹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我问你你是谁，你扯宋琪干什么？”黎杰不耐烦地拍了一下额头，“谁知道你跳出来帮宋琪是有什么私心呢？对了，你既然这么清楚宋琪的案子，不会和你有什么关系吧？”
“怎么可能？”葛铭条件反射般地反驳到。
这个过激的反应被黎杰灵敏地收进了眼里，方才葛铭的一通解释全都白费了。
黎杰说对了，葛铭确实有私心。
宋琪一家的案子牵扯甚广，更是父亲葛怀心上压的一块石头。帮宋琪伸冤，不仅能消了父亲的心病，更能除了李国然这个心头大患，是一举两得的好买卖。
葛铭的这点心思被黎杰无意间点破了，他一时没有注意，过头了。
“被我说中
了？”黎杰眯起了眼睛，“我说呢，你干嘛非要拉着我去莫村，就是想见宋琪吧？什么你想看看小于被什么吓成那样，都是借口。”
次时天已经黑透了，路边的路灯也比刚才亮了几分，风却没有要停的意思，依旧喧嚣着撕扯着天空。
葛铭沉默了很久，久到黎杰以为自己说了什么伤天害理的话。
“其实，你说我有私心也不是很准确。”就在黎杰快把自己的定位扭曲的时候，葛铭开口了，“你以为我想冒着风险接触李国然吗？他能干出这种事就说明他不是什么好人，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