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向文回复道：“是我做的。陆会长，难道你不觉得，一个作弊者轻松踏入几十万人的理想学府，是对公平最大的践踏么？”
“沈向文，你知道我在生气什么么？你以为我是生气你举报冯宏畅？”
“陆会长是在生气什么呢？”
“我生气在，你利用了我。你利用我对你的信任，确认了冯宏畅论文的来路，以此作为武器，达成你自己的目的，了结你自己的恩怨。我从头到尾，都只是你的工具！你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
沈向文无言以对。
是的，从一开始接触陆芊凛，他的目的就不单纯，无论是想要复制陆芊凛的技能，还是想要靠陆芊凛套取情报。
反而是陆芊凛，从头到尾都没有利用过沈向文哪怕一次，反而一直不求回报的帮助沈向文。
沈向文突然觉得自己自从有了系统的帮助以后，似乎有些迷失了自我。
今晚陆芊凛的质问，让他不禁有些触动。
沈向文手指放在手机上，他似乎有千言万语想对屏幕后面的女孩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叮！”一份文件传了过来。
“这份文件，是临江药业的调查结论，希望能帮到你。
但是，在临江药业发布搞股东公开信发布之前，你不得讲调查报告公之于众。
最后，沈向文，我看错你了。”
沈向文打了三个字，点击发送，发现自己已经被拉黑了。
沈向文枕着脑袋，第一次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有些后悔。
沈向文打开微博，发现有很多人私信自己，有吃瓜群众，也有谩骂的消息，直到他看到一条消息：“我是李晚柠，我们需要谈一谈。”
“好，这是我的号码，182xxxxxxx。”
“稍等，马上联系你。”
没几分钟，手机铃声响起，沈向文接起电话。“喂你好，请问哪位？”
“你好，开团手，我是李晚柠的私人助理，钱琛，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
“所以，你确认这名叫冯宏畅的高中生确实是使用某种不正当手段，获得了高考的加分对么？”
“是的。”
“而同时，关键性证据你手上确实存在，但是你要过段时间才能给到我们对么？”
“是的。”
“所以，你是在耍我们么？”
“不是。”
“我来和这位先生说吧……你好，这位，额，开团手先生，我是李晚柠，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沈向文听到对面的声音突然变得非常温柔，他知道这是李晚柠的声音，赶忙道：“李女士你好，我叫沈向文，我是一名高三学生，我非常喜欢你的作品。”
“哦，那我的首发歌曲是什么呢，开团手先生。”依然是柔柔的声音，不过上来就给沈向文将了一军。
“额，李女士，我觉得这不是晚上我们谈话的重点……”
“这确实不是重点，重点是，沈先生，你的目的是什么呢？”李晚柠依然是柔柔弱弱的声音，但沈向文听出了她的坚定。
沈向文沉默了一会儿，郑重说：“如果一开始，在这件事情上，我还抱有私人恩怨情绪。但是现在，我只想要公平，公平，还是他麻的公平！”
李晚柠听出了少年的决心。
她轻声回应：“好，我等你十天。十天后，如果你给不出答案，我的枪口就会转向你。”
她顿了顿，说道：“这也是给所有人一个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