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从细缝往外瞧了下,确定外面的人暂时还没发现自己在这里,郑可儿又轻轻关上房门。
长长地吁出一口气,郑可儿走到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双手掬起一把清凉的水往脸上泼,冰凉的水一下子让她完全清醒过来。
打了个寒颤,她连忙伸手从墙上的抽纸巾筒里抽了几张纸巾抹掉脸上的水。抬眸瞅着镜中的自己,她伸手指了指镜中自己的鼻子。
“自作聪明,这下看你怎么收场!”
之前在酒吧里,朱安琪跟郑可儿分析厉害关系,让她别得罪了洪老板,表面上她把朱安琪的话都听进去了,心里却不以为然。
一想到洪老板竟用那种淫猥的眼神盯着自己瞧,甚至还想对自己怎样,郑可儿就气不打一处来,暗暗决定要给洪老板一个教训才解气,这也是后来她主动提出跟洪老板打赌的原因。
或者在朱安琪他们看来,郑可儿既不想得罪洪老板又不想陪酒,提出跟洪老板打赌,妄想打赌赢了就可以得到一份合约,实际上,她根本就不在乎是否能签约,她只想找个机会坑对方一把罢了。
假若打赌赢了,自然皆大欢喜,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就争取到一笔大生意;打赌输了也没关系,郑可儿知道洪老板想要的是什么,只要好好利用这点何愁大事不成?
郑可儿的计划是,利
用美人计,哄洪老板把合约签了,再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他迷晕,再将他的丑态拍下来,以作日后保命之用。
然而,郑可儿没料到,自己费尽心思计划一切,最后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当她打赌输了,洪老板便威迫利诱让她喝了那杯烈酒,再趁机带她离开酒吧,想对她不轨,这想都一如她所料的那样。然而,她只猜中了开头,却没猜到后续的发展。
郑可儿怎么也没想到,洪老板的口味如此重,他并没有带她到酒店开房,而是带着她一起到这里参加这种派对。途中,她不是没试过想要逃跑,可惜都没有机会。
之前在楼下时,郑可儿就曾想装醉闹事,想引起酒店其他人的注意,趁机逃脱,没料到洪老板竟吩咐司机要将她打晕,没办法之下,她只好再次扮醉,任由他们把她带到这里来。
郑可儿知道机会只有一个,一旦错失了,她将堕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因此,她一直不敢轻举妄动,尽力扮演好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角色,哪怕听到洪老板跟格仔衫商量对她怎样的话,也敢怒不敢言。
上天不负有心人,郑可儿的忍耐终于有了回报。
大概以为郑可儿醉成那样,根本逃不掉,洪老板放松警惕性,跟他的那班狐朋狗党一起喝酒作乐,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动静。
当所有的人都沉醉于酒精跟大麻给予的快感中,郑可儿才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洗手间,打算想办法从这里脱身离开。
走到窗边,打开窗门,将头探出去一看,呼呼的夜风吹拂而过,差点将她的脸颊都刮伤了,她打了个寒颤,又低头看了眼下面,发现这里赫然有十几层楼高时,脸色倏地一白。
原以为能爬窗逃跑的,如果只
是几层楼高的话,她勉强还能一试,但十几层楼的高度,楼下一片空荡荡的,假若一个不小心踩空的话,非死即伤,她可不想再躺在医院两年了。
失望地关上窗门,她心烦意乱地在房里踱来踱去,右手下意识在身上摸了摸,没找到手机,才想起来的途中,不知道谁打电话给她,洪老板嫌手机吵,就把她的手机关机,还随手丢在车上了。
这下该怎么办?没办法爬窗逃跑,也不能打电话跟朋友求救,难道今天她非要交代在这里不可?
不!她不可以就这样认命,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
忽地,视线不经意落到天花板上的冷气槽上,一个念头油然而生。或者,她可以从冷气槽逃出去?不过,一想到冷气槽里又黑又脏,假若困在里面出不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