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气是什么东西？”周曼青更加好奇了，“当皇帝的那种吗？”
林凡默然。
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风声，为什么大家一听到“龙气”两个字，立即想到的就是“当皇帝”？
风水学上，“气”的分类有很多，比如“煞气”“乘气”“地气”等等。
唯独“龙气”格外引人遐想。
难道这里面还有别的说法？
林凡思索片刻，终究没什么收获。
“说话啊师父！”周曼青焦急问道。
林凡懒得再跟她争论自己到底是不是她师父的问题。
只是摇头说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是我认识一位徐家庄的老者，他跟我说过，徐家庄有龙气。”
“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吗？中海周边的郊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选中徐家庄这块地皮？”
林凡不希望周曼青在“龙气”上纠缠太多，所以随口敷衍了几句。
“这个我倒是能解释！”周曼青信心满满地说道。
“解释什么？”林凡愕然。
“解释为什么偏偏选中徐家庄啊！”周曼青一副好为人师的模样，“你这种想法，叫幸存者偏差。”
“就是因为选中了徐家庄，所以你才会想‘为什么偏偏选中徐家庄’？”
“同样的道理。要是选中的是王家庄，你又会想，‘为什么偏偏选中王家庄’？”
林凡差点被周曼青气出鼻涕泡来。
还以为这女人会有什么了不得的内幕消息，原来是搁这跟他讨论心理学呐！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林凡对她竖了竖大拇指，“赞叹”连连。
周曼青嘿嘿一笑：“师父你真有意思。现在该说说第二个问题了。”
林凡点头：“第二个问题：如果开发徐家庄的地皮，会破坏龙气，金龙集团还会继续开发吗？”
“等等！”周曼青打断他道，“要是人家对第一个问题的回答是——根本就没有龙气。”
“咱们这个问题不就没用了吗？”
林凡笃定摇头：“他们不会这么回答的。”
“为什么？”周曼青出声问道，俨然是一个好奇宝宝。
林凡笑着说道：“所谓新闻发布会，就是把要能确定的事情告诉公众。”
“对于不确定的问题，发言方不会轻易地回答‘是’或者‘不是’的。”
“你有兴趣可以看看那些发言人，说的最多的就是‘有关部门’‘努力协调’……”
周曼青皱眉问道：“照你这么说，发布会后的记者提问环节还有什么用？”
林凡笑着说道：“当然有用。首先是给大家一种‘互动’的错觉。”
“第二是——给你们制造热点新闻的机会！这点明星尤其喜欢用。”
“哪怕记者说得天花乱坠，发言方只要出一个声明，就能把你们的稿子全部废了。”
“这样发言方有了热点，还没影响到自身……”
周曼青瞠目结舌：“师父，你之前是做过公关吗？”
林凡笑着摇头：“这个不重要。所以今天金龙集团的发布会，你一定要绕着龙气问问题。”
“就算对方否认了龙气存在，你也要问，为什么这么肯定没有！”
周曼青还是有些不解：“可我们为什么要问龙气……问金龙集团的下一步投资计划不是更好吗？”
“错了。这些问题别人一定会问。你要问的，当然要不一样。”
“问了有什么用，咱们又不写通稿。”周曼青嘀咕道。
林凡一拍额头。
这记者，真是没得救了。
林凡原本打算，利用周曼青主任记者的身份，直接在这片专访中加上“龙气”的内容。
可他有些担心，这种看似荒诞不经的报道，会给周曼青的职业生涯带来什么影响。
甚至会被某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