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仁勇的离开,没影响卧室气氛。
“两位,今天就在这里,我要用华夏礼节款待两位。”
有了上次经验,弗朗西斯夫人希望聂凡和王天良留下住几天再走。
诺思虽然苏醒,但必须做一次彻底检查,确认真正康复,自己才能安心。
“夫人,这段时间我都在燕京。有任何问题我和王医生随时到。”
聂凡和王天良出别墅,坐上车刚驶出小区,在十字路口被一辆起亚车别停。
“疯了?会不会开车?”
司机差点破口大骂。
王天良见起亚车里下来一人,正是之前赌气而走的朴仁勇。
见眼睛里充满红血丝的朴仁勇向自己走来,王天良吓得看了一眼聂凡。
他看到聂凡推开车门,走下车,朝着朴仁勇来的方向,径直走去。
两人在间隔一米距离停下。
“我要向你挑战!”
朴仁勇每个字说得特别用力,让人无法抗拒。
“没空。”
聂凡淡淡地回复两个字。
“你若不应战,我会在媒体面前声明,华夏的中医,不如我们韩医。我们韩医才是中医鼻祖!”
“比!谁说我们不比?朴仁勇,你欺人太甚了!聂医生怎么会和你一般见识?比试的话,由我王天良足矣!你想比什么?”
王天良在别墅憋了一肚子火,在车里听见这位思密达还敢来挑战,老头子英雄胆被激发,冲下车,答应了挑战。
“别急,我们比试六场,用传统医学的六种治病手法,针刺、艾灸、汤药、导引、按跷、祝由,这六种方法,率先赢四局的一方获胜!你看如何?”
“好,比试日期什么时候?地点在哪里?”
王天良问道。
“半个月后上午九点,燕京医科大学。届时,我会请国际媒体进行这场比试直播!”
双方约定后,朴仁勇离开。
“这个思密达,真是狂妄至极,无法无天!敢在我们华夏境内开始班门弄斧!”
浑身被气得直哆嗦的王天良说道。
“王医生,你刚刚有点冲动。”
“聂医生,不是我老头子冲动。那些思密达欺负人都欺负到家门口了,咱们要是再隐忍,还对得起祖宗么?”
王天良义愤填膺说道。
“王医生,我不知道这时代祖先留给我们的东西还剩多少?朴人勇今天敢于提出挑战,说明早有准备。再者,他的医术强于现在大部分中医。”
聂凡的话深深地刺中王天良内心痛处,如今西医为主导的时代,中医这条船上靠着祖宗积累的财富所剩不多。
甚至一部分已经流失,这也是王天良心里的一个心结。
“聂医生,你说得对。但老头子我虽然上了年纪,但壮心未与年俱老,死去犹能作鬼雄!之前我在意名声误入歧途,但为了华夏中医我可以放弃一切名声,中医这面旗子绝不能倒!我在此立誓,若是半个月后输给那些夷寇,我王天良绝不活着走出校园!”
王天良眼眶湿润,声音颤抖立下誓言。
这一刻,聂凡被这位古稀老人的真诚,触动了埋藏心底的那份感动。
一个古稀老人还在为文化传承做着努力,聂凡看到了不曾看到的希望,他笑道:“王医生,我们不会输。”
在这之后,两人回到车里。
在车辆行驶到市中心的时候,聂凡接到张乾电话,约他见面。
两人约定好第二天见面,聂凡刚刚挂断电话,手机像着魔一样再次响起。
看到来电显示,聂凡眉毛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