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二位站在一处就叫人赏心悦目,原来这位就是咱们县有名的才子赵公子。”杨大夫眼露惊喜,这位赵怀安他可是熟悉得很,早年他就帮赵怀安看过诊,明明活不过二旬的重病,今日却好好地站在这里。
杨大夫不禁仔细打量赵怀安,这一细看才觉得他和几年前并未有太大差异,和那时相比,只是长高了些,脸部轮廓更分明些,和那时的病姿孱弱不同的是现在的赵怀安看上去气色红润,并非有什么疾病的样子,看这情形,赵怀安的病应该已经治好了,那给他治好疾病的也应是眼前的小娘子无疑。
杨大夫不愧是回春堂的堂主,他并未因自己的患者被别人医治好了有丝毫嫉妒,而是对眼前的小娘子引起了高度的重视,看来眼前这小娘子的医术绝非一般,自己从医大半辈子,总感觉医术再无突破,这下可算是看到希望了,杨大夫看眼前的夏茹绾,除了好奇,就是满满的期待,甚至还有些崇拜。
“这就是赵秀才所书的防疫之策?老夫这就仔细看看。”杨大夫首先拿起案几上的文书仔细看起来。
一时之间,屋里众人都静静等待杨大夫,都在等待他会做出何反应,说实话,在这苍棋县的杏林界,杨大夫就是大家的领袖人物,只要杨大夫看上眼的大夫,那都是杏林界的佼佼者,大家眼观鼻鼻观心,看得出杨大夫对这夏大夫的刮目相看,不仅对夏茹绾也好奇起来。
“这上面所言,夏大夫对此次疫症似有所了解?”杨大夫看完文书,他身边的一位大夫赶紧接过去,杨大夫看着夏茹绾问道。
“也不敢说肯定,不过依刘县令所述,倒是和师傅以前对徒儿所描述的一种瘟疫有所相像。”
“哦?那不知夏大夫的师傅所说的是何疫症?”杨大夫十分好奇夏茹绾有个什么样的师傅,才能教出这么一位年轻的神医来。
“师傅曾提过的鼠疫之症,和此疫症颇有些相似之处。”夏茹绾语音刚落,屋内传出几声凉气之声。
“鼠疫?”
“鼠疫啊?”
——
众人都是大夫,自是都听说过鼠疫之事,只是在太燕国,还从未发生过如此可怕的疫症,大家对鼠疫的可怕之处都有所耳闻,一时之间都有些胆战心惊。
“按症状推断,有些相似,民妇也不敢确定,不过,等到民妇亲自见到患者,应可以判断是否是真的鼠疫。”不是夏茹绾托大,自己有实验室啊,要检查患者是否是真的鼠疫,那并不是什么难事。
“夏大夫准备去东埠?”杨大夫抓住了重点,没想到夏大夫一介女流,竟有如此胆色。
“正有此意。”夏茹绾回道。
“要真是鼠疫,那东埠何其凶险,夏大夫还是三思。”杨大夫好意劝道。
“身为医者,岂能于患者不顾?再说鼠疫的传染速度,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有所耳闻,就怕想独善其身也绝非易事,一区如战区,医者如战士,这种时候,哪能临阵退缩?民妇不才,决定上疫区战斗。尽我作为一名医者的绵薄之力。”
“好一个医者如战士,老夫惭愧,既是如此,县太爷,老夫也愿意前往东埠抗疫。”杨大夫站起身,向汪县令拱手道。
“老夫也愿意前往疫区。”
“算我一个。”
“我也去——”
众大夫纷纷表态。公事房里众人激情昂扬。
“大家一片善心,微官感激不尽,这种时候,保住东埠就是自保,大家有此觉悟实属可贵,微官再此替东埠百姓感谢诸位,只是我们也不能全都上疫区,咱们这的老白姓也需要诸位的守护,这样吧,一会大家就商议一下,我们去东埠的大夫暂定十人,除夏大夫之外,我们再需有九位大夫前往,到疫区的衣食住行由县衙出,另外每人补贴十两银子,定好名额一律在县衙存档,都算功德一件,但是请大家也要仔细考量,毕竟疫症无情,此次前往疫区可谓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