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看出来。不过五郎生下来身强体壮,确实像是已经足月的孩子,看着就格外喜人。”田四奶奶看自己儿子,越看越欢喜。
“五郎确实长得好,他爹呢?听说要去雍州,准备什么时间启程?”汪夫人问道。
“昨日就走了,要不是等着我生产,夫君早就启程了,大爷都来了两封信了,说那边有事要夫君过去处理。”田四奶奶边说边逗弄着自己的宝贝儿子。
“有什么事,难道是田大爷又要升迁了?”汪夫人压低了声音问道。
“夫君说这事还说不定,只说钦差大人不久就会来雍州巡查,也不知道具体想来查什么,大哥的意思,叫夫君先去帝都使些银子打点打点,看看能不能趁着这次巡查在向上升升。”田四奶奶也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大哥倒是个懂得钻营的,不像你爹,做了十几年的县令,硬是纹丝不动,真正的成了苍棋县的大神,请来容易送走难那。”汪夫人笑着说完,轻轻叹息一声。
“娘,我倒觉得像爹那样也挺好,无需为了走通关系上下打点,只要老老实实做好本分就行,您当大哥那官是好升的?光我嫁进来这两年,哪年不是银子流水似的往外送,好在夫君是个会赚钱的,要不然谁能送得起?”
“你说得也是,你爹那性子,真要升了官,也早被人家吃得骨头渣滓都没了,哪有待在这小县城自在?”汪夫人想想也就释然了。
“我爹这就叫脚踏实地,不好高骛远。”田四奶奶笑着说。
“和你哥一样,就知道给你爹脸上贴金。”
“我们都是爹的孩儿嘛。”田四奶奶憨憨地一笑。
“你也是,女婿这一天天地往外跑,总少不了这样那样的应酬,你平时也要多些心眼,别被人卖了还不知道。”汪夫人凑近了些对着女儿的耳朵说道。
“娘,夫君不是那种人,您别为我担心。”田四奶奶不喜欢娘说这些,她和夫君从小一起长大的,夫君什么秉性她知道。
“谁生下来就是那种人?还不都是被人带坏的,稍微有点钱的男人都喜欢去那些风月场所,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平常留意着女婿身边的人,那些不着调地劝他远着些。”汪夫人很是无奈道。
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生怕她受到半点委屈。
当初她就不同意这门亲事,田家势头正旺,自己女儿虽也是官家小姐,但从小养得太单纯,田家人口众多,关系复杂,她不想女儿嫁入这样的高门大户,无奈女儿自己喜欢,她也不好硬拆散她们。
好在两家住得近,她便可以时时过来教导女儿一番。只是自己这女儿事事向着女婿,最是听不得谁说她夫君不是。
“娘,你就别老是操心我了,嫂子和我哥成亲也有三年多了,至今还没见动静,我看那赵家小娘子是个有本事的,你要不差人去请她来给嫂子诊诊脉,帮嫂子调理调理,说不定明年你就可以抱上孙子了。”田四奶奶知道自己娘说起来又会没完没了,有心要扯开话题。
“这事我怎好开口?你也知道你哥那脾气,最是护着他娘子,要是知道我私下给你嫂子请大夫,他还不得跟我急?”
汪夫人膝下就一儿一女,儿子王宏源成亲三年,他从小拜了个师傅学武艺,娘子是他师父的女儿,二人算是青梅竹马的缘分,感情深厚,可惜就是媳妇的肚子至今没有动静。
“大哥也是糊涂,他以为咱们不提,嫂嫂自己就不想这些吗?咱们自己家人自是不会多说什么,那外面的人呢,难道那些邻里亲朋,人家也会顾及嫂嫂颜面吗?”
田四奶奶把小薄被子给儿子拉上了些,凑近了汪夫人耳语道:“我婆婆前个还对我说,为何不叫赵家小娘子给你嫂嫂看看,说不定赵家小娘子真能令嫂嫂怀上也说不定。”汪夫人抬起眼皮看向女儿。心想自己那亲家母还真是管得宽。
“娘,您说这苍棋县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