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可以教我写字吗?”夏青阳手里拿着一个小树枝看着赵怀安。
“可以,那姐夫就教你写你的名字吧。”赵怀安接过夏青阳手里的树枝,从凳子上站起身,走到院子的东南角,蹲下身子,在地上写了夏青阳三个字。
“这三个字就是你的名字,这个是夏,你的姓,这个是青,这个是阳,这两个字就是你的名青阳。”赵怀安教得很投入,夏青阳学的也很认真。
家里的粮食都在灶房里,夏茹绾看了一眼装粮食的两只陶瓷缸,都快要见底了,一只缸里是一点玉米糁,一只缸里是一点杂粮面。
夏茹绾有些泄气,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这些材料,自己再大的本事也搞不出来什么花来。思索再三,夏茹绾决定拿玉米糁做玉米糊糊,把摘好的青菜切成菜末,一会做成青菜玉米粥,杨二娘感冒了,吃点菜粥也好,杂粮面就做成杂粮饼。
先生火把玉米粥煮在锅里,待粥盛出时再烙饼。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小妹才七岁,已经会干很多家务活了,见大姐在桌子上和面做饼,她就自动去灶下看着火,还不时地起身拿勺子搅锅,够不着锅台,就搭个小凳子站在上面。
“娘说,一定要搅锅,不然粥就会烧煳了。”小妹见大姐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赶紧给夏茹绾解释道,完全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小妹在灶下添柴时,夏茹绾进了实验室,拿出一包葡萄糖粉,倒在灶房里用来装糖的陶罐里,说是用来装糖的,其实一年到头基本都是空着的,只有过年那几天,这只罐子才会装上半罐捣碎的红糖渣滓。
一袋五百克的葡萄糖,装了快满的一罐,夏茹绾拿汤匙舀了两汤匙糖粉和在杂面里,不敢放得太甜,怕杨二娘说她败家,穷苦人家,平时哪舍得吃糖,稍微放点,杂粮煎饼有个淡淡的甜味就行。
擀好了饼,锅里的玉米糊已经开始有黏性,这是熟了,夏茹绾把事先切好的青菜末放下去搅匀。青菜也就熟了,把玉米糊直接盛在碗里,刚好五碗。
打水刷锅,把丝瓜片放下去翻炒到八成熟,撒上食盐,翻炒好后盛在陶瓷盆里,再洗锅烙饼,这一套工序夏茹绾做得得心应手,仿佛做了无数次,大概是原主的日常积累吧
“大姐,真香。”小妹站在锅边,看着夏茹绾拿锅铲翻着饼,待杂粮煎饼两面都成了焦黄,整个灶房里都弥漫着淡淡的甜香,饼熟了。
把大饼拿到桌子上,切成大小差不多的方块,捡在一只竹子编的小筲箕里,这顿饭就算做好了。
“小妹,去叫青阳他们吃饭。”
“好。”小妹答应一声,欢快地出了灶房。
一家人快快乐乐地在杨二娘的屋里吃了一顿午饭。
五月下午的日头也不算温和,吃过午饭,夏茹绾和赵怀安不急着回去,几个人坐在杨二娘的屋里说话。
杨二娘吃了感冒药,出了一身汗,已经觉得轻松多了,她拿出针线篓子坐在床上做针线,夏茹绾和小妹坐在旁边看着,都是缝缝补补的活,两个小孩的衣服穿不得了就拿来做补丁,杨二娘的衣服上打着一层又一层的补丁,夏茹绾越看越揪心,这娘几个过得这么苦,完全超乎了她对贫穷的认知。
青阳从他屋里拿来一本《三字经》,看着赵怀安,有些踌躇的问:“姐夫,你教我认这书上的字好吗?”
赵怀安中午教他学了家里人的名字,这孩子十分聪明,记忆力很好,已经会写自己的名字,家里人的名字会认,这会又想学《三字经》。
赵怀安点头接过他手里的《三字经》翻开,有些破旧,有的地方只剩下半页。
上一世,夏茹绾只有师兄,自己从小就跟着师兄,师兄拉着她学走第一步路,师兄教她说的第一句话,后来上学了,师兄每天都送她进教室,放学在教室外等她一起回家,甚至她第一次来例假,也是师兄为她准备了姨妈巾,煮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