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贼眉鼠眼的凑近一步,小声对王姨说道:“大婶,你看我这位大哥,是这一带的老大,很有势力,吃得开,有头有脸的人物见了他,都得恭敬的喊一声:杂皮哥。
我大哥长得也是英武神勇,帅气逼人,妥妥的社会杰出青年,现在正参选今年泺南城十大风云人物,也算事业有成;想当年,也是五十六中的校草,和爱女简直就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要是爱女嫁给我们大哥,我们不就是一家人了,不光不用交占地费,我们兄弟几个平日里,还要帮衬大婶生意,对你我来说,这岂不是一件美事。”
不等瘦子说完,竖着耳朵围观的众人,率先发出了阵阵嘘声,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呸,你们算什么东西,社会的渣子,败类,还想打我女儿的主意,没门。”不等瘦子说完,王姨一口唾沫飞了过去,和之前的孱弱表现,简直判若两人。
闺女就是她的逆鳞,生活下去的精神支柱,谁要动一下,自己就敢和他们拼命。情急之下的护犊之情,能让每一位母亲,迸发出强大的力量和勇气。
看到这女人如此不识好歹,旁边的两个青年摩拳擦掌,拿出动手的架势,逼近了王姨娘俩,冲着李静静,伸出了罪恶的爪子,王姨搂紧了闺女,不住的后退,惊恐的说道:“你们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还要强抢民女不成?”
有几个血气方刚的正义青年,看到这一切,握紧了拳头,想要上前帮忙,不过被身边的女友伸手一拉,想想身上背负的房贷、车贷、花呗,一拳打出去,可能就得赔上几千块,也纷纷偃旗息鼓,一时间,众人沉默,无奈的直摇头。
眼看母女二人就要吃大亏的紧要关头,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一根木棍,狠狠的抽在杂皮哥的头上。
杂皮哥一手捂着鼓包的脑袋,猛回头,嘴里怒骂:“谁他么找死?”
他斜眼的看到,打他的竟然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半大小子,此刻正拿着那根木棍,猛捅瘦子的腰。
“哎吆!那个混球,捅死老子了,”瘦子登时炸毛,向前一个趔趄,捂着腰,艰难转过身来。
这小伙子并不慌张,冲着看过来的几个混混,很嚣张竖起挑衅的中指,然后,快速的转身,撒丫子向远处飞奔。
“追,都他么给我追,今天非打死这小子不可。”杂皮哥怒了。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场子要是不找回来,面子可丢大了,以后谁还给他交钱,他在混混界还怎么混。
打人的正是薛阳,刚才几人欺负王姨的一幕,虽说让他义愤填膺,但平时谨小慎微的他,他也是敢怒不敢言,一个山区里出来的穷小子,谁都不把他放在眼里,自保才是他的王道。
但是王姨对他还算不错,虽说嘴上不饶人,但刀子嘴豆腐心,每次吃饭,都必须有肉。边心疼,边唠叨,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饭不能亏了。这宛如他老妈的唠叨,让薛阳感受到了一丝家庭的温暖。
李静静则待他如兄长,虽说没有情愫暗生,但也相处的非常融洽。
这边一出事,薛阳马上就想冲向前去,但面对四个壮硕的纹身青年,顿时有些气馁。
正在愤怒犹豫之时,脑海里升起一股藐视天下的豪气,胸中仿佛装着万里河山,前世的他就喜欢抱打不平,此情此景,让他原始的情绪爆发。
他双拳一握,一声低吼,什么妖魔鬼怪,魑魅魍魉,统统要踩在脚下。
一把拿起刘瞎子落下的木棍,快步上前,照着杂皮哥头上抽去。然后,使劲的一桶瘦子的腰,转身就跑。他拿定主意,要把四人,引到一个人少的地方,方便动手。
薛阳跑去的方向是学校的后墙,很多学生上网回来晚了,都是在这里翻墙而入,他也是经常上网逃课的积极分子之一,所以对这里无比的熟悉。
后墙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