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润他们有单独开个小厨房,是前两天临时用木板搭建起来的,场地简陋,但是该有的东西都有。
辛蔓早上买了一只鸡,还有两三斤五花肉,在路边老婆婆处买了十来个鸡蛋,打算今天中午就弄这些菜,在齐朗淘米煮饭时,问他:“齐哥,你和景润哥能吃辣吗?”
“能吃辣,可吃中等辣度。”
辛蔓干活麻利得很,木屋里很快传出了浓郁的香味,刚紧赶着去了趟县城的顾景润回来闻到这香味,竟然有种回到了家里的感觉,一进来就笑着道:“辛蔓,你煮的菜好香啊。”
齐朗在旁边添柴,早就在流口水了,笑着提醒他:“老大,辛蔓改名字了,以后我们得喊她龙蔓。”
“对,得喊龙蔓了。”
顾景润展颜一笑,继续说着:“我刚联络了我朋友,他是个律师,三个月前考的律师证,正在单位当实习律师。他虽然获得律师证不久,不过家里长辈都是从事这一行的,而他年纪也才二十岁,办事老练成熟,这方面很专业。我请他过来代理你这案子,你可放心交给他。”
“谢谢景润哥。”辛蔓向他道谢。
“不用这么客气。”
顾景润刚不止联络了朋友,也去县委请干部帮忙查15年卫生院的资料,也许资料被烧毁了,但还是要去找找,说不定能找到蛛丝马迹呢。
但他现在没有告诉她,想等结果出来再跟她说。
想着刚才在公安局听到的另一件事,顾景润又问她:“你昨天被狗哥他们绑架,是不是跟辛启峰有关?”
“什么?”齐朗一惊,抬头看向辛蔓,表情微讶:“是辛启峰让狗哥他们绑架你的?”
“没有证据。”辛蔓扯了扯嘴角。
齐朗皱眉:“都说虎毒不食子,昨天他还不知道你不是他亲生女儿,他就跟这些拐子合作绑架拐卖你,他简直不是人啊。”
“他们母子俩黑心得很,眼里只有钱,一切看利益。我闹着跟他们分家了,没法换来高额彩礼钱,估计是觉得我越来越不受掌控,就算将来蛮横将我卖了也会闹得家里不安宁,所以就想出这种毒计了。”
辛蔓也只是猜测,但她觉得自己猜测得八九不离十,又说着:“辛家的孙女都是用来换钱的,他们只想着利益最大化。辛海燕名声这么臭,懒得无药可救,脑子也蠢笨得无词语形容,可他们都还在利用她,想让她嫁进一位火车站领导干部家当媳妇。他们母子俩最近一直在教导她诱惑勾引那男的,谭婆子更是唆使辛海燕先生米煮成熟饭,估计那男的瞎了眼也对她有点意思,所以他们觉得希望很大,不想错过这个攀高枝的机会。”
两个没结婚的年轻男人听到这种事情,眼睛都瞪直了,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辛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门外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辛蔓转头,却见辛海鹭站在外边,倒没有因为背后说闲话而尴尬,人朝他走过去:“你怎么来学校了?没留在家里照顾她们?”
“我姐在,我爸让我不要掺和家里的事,让我来学校。”
辛海鹭刚冲到学校没见到她,想着这位顾同志住在学校里,也就来这边找她了,正好听到他们这番话。
他跟顾景润他们不熟,绷着脸点了下头,当做是打招呼,对辛蔓又重复之前的问题:“辛蔓,你刚说的事,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啊。”
辛蔓觉得这种事情没有隐瞒的必要性,跟他说着:“辛海燕没少在家里提这个男的,之前你奶奶说要给她说媒嫁出去时,她死活不同意,说有相看中的对象。后来辛海燕被天神修理了,名声紧跟着坏了,你二叔为了高额彩礼托人给她找了个将近四十岁的老男人。这男人家里不是南楚县的,反正离得有些距离,家里还有两个儿女,年纪跟我们俩差不多,前任老婆是病死的,家庭条件还算不错,两层楼,红砖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