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到达县城时,时间还早,辛启峰还未出去上班,刚好在吃早饭,见他们俩提着鸡和菜来了,难得的对他们露了个笑脸。
没看到其他三人,辛蔓将菜放到小厨房后,出来问了一句:“爸,妈他们呢?”
“海军的腿受了伤,还得在卫生院住两天输液消炎,昨晚上你妈在那陪床照顾,海燕刚送早饭过去了。”
辛蔓点头,又道:“那我们等会儿去卫生院看看大哥。”
“嗯。”辛启峰应了声,端着碗继续喝粥了。
见辛海安起身要走了,辛蔓又提醒:“爸,今天是爷爷过阴生。”
辛启峰放下碗,回想了下日子,点头:“对,差点都忘了。你们等会儿去供销社买半斤肉回去祭拜下,我们晚上回来一趟。”
“好。”
辛蔓与他也没什么话要说,转身就走。
至于辛海安,他进屋后从始至终只喊了声“爸”,再没多说一个字。
他们兄妹俩到卫生院时,刘红梅三人刚好吃完早饭。
一见到辛蔓,辛海燕跟泼妇似的跳了起来,把她当成仇人般对待,朝着她大声吼了起来:“辛蔓,谁让你来的?”
辛蔓厌恶的看了她一眼,对躺在病床上脸色发白的辛海军道:“我来看望大哥。”
辛海燕当然知道她是来看大哥的,见他们俩两手空空而来,连个水果都没有,一脸嫌弃:“来看大哥,一点东西都不带,我看你们是来看他笑话的吧。”
站在门外的辛海安听不下去了,朝她吼了一嗓子:“辛海燕,你到底有没有教养?”
辛海燕咬唇愤恨的瞪着他们。
辛海安见刘红梅和辛海军都光看着,都不替他们说句话,也来气了,对他们态度也不好:“东西放在家里,人也看不过了,既然当我们是仇人,这么不想看到我们,日后我们不会再来。”
说完,伸手拉着旁边的辛蔓,满脸阴沉道:“辛蔓,走。”
辛蔓觉得辛海安关键时候很爷们,头也不回的走了。
“海安,辛蔓。”
刘红梅没想到儿子气性这么大,立即追上去,可他们俩速度快,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全当做没听到她的喊声,只得又返回来朝着辛海燕说教:“海燕,你刚发什么疯啊,莫名其妙对你二哥撒什么气。”
她觉得女儿不该对二儿子撒气,对辛蔓倒是无所谓。
“我哪有对他们撒气,我看他们空着手过来看望大哥,连个水果都不买,看不过眼才数落他们一句啊。我哪知道他们先回了一趟家里,将东西放家里了啊。”辛海燕扁着嘴反驳,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刚才做错了,坚持认为是他们俩脾气大。
一听她这么说,刘红梅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现在四个儿女算是分成了两派,其实准确来说是三派,长子辛海军和辛海燕其实也合不来的,如今是不得已才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跟着你爸去火车站挣钱,我在这里照顾海军。”
刘红梅本就不太高兴,儿子这腿一摔,得躺两三个月床,这么长时间不能去挣钱,还要花费很多钱,一想着就肉疼烦躁。
辛海燕根本不想呆在医院里,也不想去火车站挣钱,可没得法子,如今她被辛启峰管得死死的,天天被压着卖货。只要稍微偷懒,就被他威胁送去远地嫁给老男人换钱,她为了不被卖,不得已天天咬牙去卖货。
辛海军对他们的吵闹好似很不在意,他此时脑子里浑浑噩噩,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绞尽脑汁在回想,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他刚看到辛蔓的时候都有点恍惚,好似有些不认识她一般,听到三妹喊她的名字才想起这是家里的小妹,难道昨天脑子也摔着了?
等辛海燕离开后,刘红梅见儿子神情有点怪异,连忙凑过去问:“海军,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脑袋